现在,也只能看怎么取舍了。
“皇后最近老实不少,她那个性子只说在宫中绣花读书,朕怎么能信呢,这么多年,她可没有老实绣花读书的心思,她这个脑子简单的却生出了太子这个聪慧的,倒是不简单。”宣帝冷笑一声道。
定远侯心说太子肖父,不过这话,不能说。
日益长大的储君,与日益老去的国君之间,本就是不可逆的对立,而现在,太子已经伸出了他早隐藏好的长好了的锋利的爪牙。
路显荣已经感受到了威胁。
太子不过十几岁,路显荣也很年轻,才四十岁,保养的好,头上连根白发也没有,若说没有威胁感,那是不可能的。
而路显荣能对容忍功臣一样容忍太子吗?!
不得而知。
但威胁感肯定是在的。
“陛下既已决定与南朝廷开战,朝政自当肃清,”定远侯道:“臣听陛下吩咐,陛下若要动永宁侯,便动,若不动,臣谨听皇命!”
路显荣早对永宁侯如梗在喉,可是定远侯所言也并非毫无道理。
“外戚之害,不得轻忽。”路显荣道:“此事先莫声张,暗中将永宁侯府看管起来,朕等了时机,再动手不迟。”
{}无弹窗“行了,别装模作样,”王公公笑了笑,心情极好的哼了起来,道:“连皇后娘娘都不敢如此骂我,区区一个贤妃,无权无势,无皇子,又失了太后撑腰,以后再失去永宁侯府,她有什么资格这般骂我?!”
“是贤妃有眼无珠,这一次他们怕是死定了……”小太监笑着道。
“病急乱投医,可是会死人的,她竟不知道……”王公公道:“约莫是上次被怀彰公主吓的脑子不好了!”
“大监,这个怀彰公主确实邪门的厉害,她那个师父也是如此,那天神殿的事……”小太监见他瞪了自己一眼,便息了声。
“记住了,要想活的长,陛下不想人提起的,不要提,陛下想宠着的人,不能踩,这宫中呢,不缺逢高踩低之人,但只有踩的对了,才能活着,明白吗?!”王公公笑眯眯的道:“比如如贵妃和怀彰公主,不要得罪,也不要逢迎,她们不吃这一套,在这宫中算是奇葩了……”
“是,多谢大监指点,奴才不嫌命太长……”小太监笑眯眯的道:“陛下要宠的人,绝对不能得罪。奴才记住了……”
王公公道:“也要记住,有些人失势是一时,有些人失势是彻底的跌落阶层,学会判断也是一种本事啊,不要人云亦云……这一次,永宁侯爷完了,不然我也不敢对贤妃如此?!若是以往是小事,还不得赔着笑脸……”
小太监道:“可是倘若太后醒过来呢?!时势是否要翻转了?!”
王公公道:“太后怎么可能现在醒得起来,醒过来了,也已成了事实,最重要的是……”
王公公指了指里间,道:“陛下心意已决,这等决心,非母子亲情可以逆转……”也许母子之间早就耗的没了亲情了。
小太监心中一凛,只觉心中发寒,莫非……是陛下不想让太后现在醒过来。
太后宫中,几乎守满了太医,假若是真的陛下不想……
定远侯递上折子与路显荣道:“陛下,不光是西北旱情的赈灾银子,永宁侯府还将手伸进兵部,这些年,军用上的费用,银两,其一系贪墨近一半,很多武将敢怒不敢言,而兵部内部也极为腐败,不光人员雍杂,而且军械老旧,欠了兵士很多军饷,至今未发,全进了这群人的私人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