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喘口气,时闻推拒着说:“不要。”
少年肩头上的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下来大半,白嫩的香肩露在空气里别有风情。
宫九脸色一沉,他阴着脸拉上了少年落下来的衣服,有那么一瞬间他是想要狠狠占有,不留余地的侵略,没人能抗拒美色,何况他也不是柳下惠。
但是到底还是忍住了,没必要做得更深,关系可以进一步发展,但绝对不是现在。
说到底,不过是做了一场戏。
前世的种种宫九记得不太深了,但如果忘记……他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意义何在?
只有报了仇,才能平消一腔愤恨。
将一切理解做做戏后,宫九波涛汹涌的内心竟一下子平静许多,说到底一切都是假的,没有什么好在意的。
包括他现在所作所为都不过是假的罢了,宫九很期待在撕开一切后少年脸上绝望的表情,大概美得就像风里零落的花瓣,不经意凋落,就像昙花一现,美得哀怨。
时闻闭紧了眼睛,他不准自己心里是什么感受,对接下来发生的事情除了恐惧别无其他,哪怕死死抓住被子,他告诫自己不能表现出来露怯。
金主买他回来的意图无非就这几个,如果连这个都不能尽兴的话,那他也太没用了点。
他想了想在倌子里观摩别人做这事的场景,竟然神奇的一点都不慌张了,本来帮客人抒发多余的感情就是他们的职责工作,没道理说别人能做好的事情他做不好。
这么一想时闻反倒有点着急着想要催促宫九开始了,这一下一定要让金主感觉的乐趣,别的花样时闻不能玩转过来,但这床面上的乐趣,他看得多也学得多。
用不成文的话来讲就是:技多压身好。
等会捏住金主的大宝剑,好好干上一票大的。
时闻想得挺豁达,脸却忍不住先红了,哪怕他技巧再多也是个未经过人事的,对生命和谐运动到底还有羞耻,不像人家经历惯了风花雪月的场所,手熟门路也顺。
等了有一会儿,金主还没扑上来,时闻这会儿心更急了,也顾不上心里有啥羞耻不羞耻,这事要他主动开口也不是不成,说不定人金主更喜欢主动型的。
时闻睁了眼,男人正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冷酷表情让时闻有些害怕。
这一害怕,手握大宝剑的想法没有了。
时闻磕磕巴巴道:“天不早了,我……我困了。”这会儿见了男人只知道害怕,心里存得那么一丁点想法都没有,时闻虽然也对别人口中的那档子事情好奇,但他更珍爱自己生命。
金主平日里就凶猛的不成,要真到到了床上岂不是要把他压死,这么一想时闻对之前有了污气想法的自己恨铁不成钢,还嫌死得不快……
时闻这幅眯眼带羞面含情的色气样子,是个男人肯定会有半身冲动,这会儿还叽歪叽歪的讲着话,那嘴喋喋不休只想让人用个什么东西把他给堵住。
宫九显然也不是男人中的例外,不过还能忍得住。
男人沙哑着声音道:“既然困了就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