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原要求时闻做的最后一件事,让皇后小产。
没办法宫里女人都被赶走了,就剩下他一男人,而且还是一个深爱着帝王的宠妃,他为人恶毒眼睛里容不下沙子,郑焉明显碍着他的眼。
不推波助澜一把也说不过去。
其实魏原要他陷害皇后这事没明说,但字里行间都是那个意思,皇帝想要借他的手,一个被害小产的皇后,一个害皇后小产的贵妃,无论是那个都活不长久。
这天啊越来越冷,但天再冷始终比不过人心冷。
一月初下了一场大雪,魏国虽然天冷但下雪的天却寥寥可数,今年的初雪,雪片大得像鹅毛,随风呼啸砸得人脸生疼。
时闻撑了把伞,他今日穿了一件纯白色的袄子,男子面色难得冷肃,感觉就要融进雪里了。
小婢女捧着汤碗跟在时闻身后。
水碧从来没看见贵妃有这么严肃的时候,小婢女想了想能让主子如此的原因只有一个,皇后娘娘有孕在身,事实证明帝王不是钟情人。
时闻今天特意熏了香,汤碗里有让人流产的要不过都是少量,一般人验不出来,只有他今日熏香过的衣服,是用麝香熏的,事后又用别的香粉掩盖掉了麝香原本的味道。
起码他要留下证据给魏原,无论贵妃还是皇后都逃不过摆布,帝王大权在握弄死一个人轻而易举,魏原不想落人话柄,他则想要诈死逃离这个皇宫。
昔日不得势的皇后娘娘,一朝怀孕那态度比起风头盛时的时闻有过之而无不及。
“时妹妹看见本宫怎么不跪?”郑焉懒散地躺在软椅上,笑脸问道。
时闻跪地,冬日天寒,地上都是刺骨的冰。水碧那个小丫鬟跟不用说,主子都跪了。
时闻也不知道跪了多久,郑焉才抬眼笑看道:“妹妹怎么还跪着,冬日天寒,快起身,冻坏了可就是本宫的不是了。”
“往日妹妹是个风光人物,陛下对妹妹一往情深,可惜妹妹不能生育,本宫自然该为陛下排忧解难,这一点妹妹不会怪罪于姐姐吧。”
时闻起身拍了拍袄子上的灰尘道:“不敢。”
这后宫里要问郑焉会恨谁,最恨得人当然是时闻这个贵妃娘娘,一个男人而已,难登大雅之堂!
看到时闻这个样子郑焉心里当然痛快,他时闻就算再得陛下恩宠又怎样,生不了的下贱东西。
“皇后娘娘,这是我们家贵妃特意为您熬的补汤。”
郑焉对肚子里的孩子在意得很,她还要母凭子贵,至于不知名的补汤,谁知道里面有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郑焉接过补汤后直接摔在了地上:“啊呀,妹妹你看本宫这手滑,可要辜负你一番心意了,地上的碎瓷片还劳烦妹妹帮本宫收拾干净了。”
“是奴婢手滑,皇后娘娘您没烫着吧。”说着水碧赶忙做样擦起郑焉身上的衣服。
皇后正想把这不知礼数的婢子推倒一边去,突然肚子一疼,郑焉眼下错愕,肚子被明晃晃插了一把尖锐的刀。
“本宫的肚子,本宫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