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3章 摸吧,让你多摸一会

反问的语气。

笃定的神情。

云杉脸颊发烫的看着秦熠知,脑子里一直回荡着他对她说的这一句话。

你吃醋了?

你吃醋了?

她真的吃醋了吗?

她为什么要吃醋?

若没有吃醋,为何刚才,她在听到他似乎对女人很了解时,心里莫名的感到不爽呢?

话说。

他有没有女人?

有没有很多女人管她屁事?

云杉怔怔看着他那布满血丝的墨黑双眸,脑子里一片混乱。

秦熠知眸子一闪,喉结上下涌动了几下,随即俯身凑近云杉耳旁,声音嘶哑低沉而暧昧道:“你若再这么深情的痴痴看着我,我可真就要——把控不住了。”

鼻息的热气,喷在云杉敏感的耳朵以及颈脖上,那一阵阵酥酥麻麻的异样身体反应,令走神中的云杉瞬间理智回笼,双手下意识的抵在秦熠知的胸前,试图推开对方。

“你……你说话就说话,别靠我这么近。”

明明隔着两层衣服,可她的手心,却依旧能感到他身体所传来的炙热感触,手心下,两块肌肉的手感还真是不错!

云杉触电般的刚要抽回手,却被秦熠知一双大手死死摁住。

这厮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在云杉耳旁道:“既然喜欢摸,那我就再牺牲一下,让你多摸一会儿。”

“?”云杉被撩得心脏砰砰直跳,面红耳赤得就好似被煮熟的虾一般,既恼恨刚才她自己看男色看入了神,又恼恨这死不要脸的流氓套路太深,她完全就不是他的对手。

一股热流涌出。

麻蛋

又飙血了……

云杉夹紧双腿,迁怒且羞恼的一脚狠狠踩在秦熠知的脚背上,并使劲儿的抽回了双手,色厉内荏,心口不一的抓狂恨恨道:“摸你妹啊摸?硬邦邦的就跟块石头似的,有啥好摸的?”

门外替云杉拿衣服来的暗卫秦二十一:“……”

话说……

主人究竟让夫人摸哪儿了?

惹得夫人如此震怒?

秦熠知痞笑的看着羞恼的云杉,一脸好心道:“没关系,既然你不喜欢摸刚才的地方,那下次让你摸其它软的地方,你肯定会喜欢。”

云杉:“……”

秦二十一:“……”

果然。

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尤其还是心眼子多得堪比蜂巢的秦熠知,云杉对此表示只能甘拜下风。

秦熠知甚至过犹不及这个道理,见云杉羞怒得不行,当即见好就收,整理着身上的衣服转身看向房门口:“拿进来。”

“是,主子。”秦二十一低垂着头,应声走了进去。

秦熠知把衣服裤子拿过来检查了一番,发现的确都是新做的后,这才放心的递给云杉:“别怕,我会在门外守着你的。”

说完,还不等云杉反应过来,便同秦二十一走了出去,并绅士的关上了房门。

云杉看着手里的衣服,再看看关上的房门:“……”

这混蛋

拯救她的英雄是她。

调戏她的痞子是他。

占她便宜的流氓是他。

对她展示绅士风度的还是他。

这丫的……

若不是个戏精,必定就是个精神分裂。

云杉磨了磨牙,郁闷的粗喘着气,转身藏在角落去更换衣物去了。

不敢进空间,没有月事带,云杉干脆用干净的棉质肚兜,折叠成长条,最后用肚兜的带子绑在腰上。

换好衣物,刚要走向房门,余光便看到一旁秦熠知先前脱在地上的衣袍上,有许多白白的,黏糊糊的东西。

云杉看得眼皮子一抽。

什么鬼?

没吃过猪肉,但见过猪跑的云杉脑子里第一时间,便浮现出了那些限制级的画面,可很快就反应过来,应该不是,因为,量太多,而且还有很多类似食物残渣的东西。

难不成,这是他的呕吐物?

一想起他在雨中淋了好几个时辰,云杉心里一紧。

这该不会是他受凉后的呕吐物吧?

“好了吗?”秦熠知见里面久久没有声音,于是开口问。

“好了。”

吱嘎

房门从外面推开。

一推开门,秦熠知便看到云杉蹲在他之前脱下的湿衣服前,秦熠知眉头一挑,不解的问:“怎么了?”

云杉转身看行秦熠知:“你吐了?”

“没吐,这是我昨夜给你带的馒头,下雨给淋湿了。”秦熠知轻描淡写的解释道。

听着他这一言带过去的话,云杉心里暖暖的,闷闷的,涨涨的,同时也憋闷得有些难受。

秦熠知走过去拉住了云杉的手腕:“走吧,去给你报仇。”

“嗯。”云杉闷闷的应了一声,任由秦熠知拉着走了出去。

走进大厅。

云杉看着大厅里被困得好似粽子似的六七十个马贼,其中好几十个还在昏迷着,没有昏迷的那些男女,一个个脸色惶恐,死死咬住唇正抽咽的哭泣。

秦熠知松开云杉的手,看向云杉笑说道:“去吧,你想怎么报仇都可以,不用有所顾忌,一切有我。”

几个曾把云杉当死狗拖的马贼小弟,一听这话,当即吓得脸都白了。

“求求你,不要杀我,我,我也是也被逼,饶命,饶命啊”

“这位大爷,这位夫人,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我只是个跑腿的,都是当家的叫我们干的。”

大厅里。

顿时哭声,求饶声响起一片。

云杉冷冷瞥了大厅里的马贼们一眼,随后看向秦熠知点点头,随后又摇摇头。

目光看向大厅里一片狼藉的饭桌,对秦熠知道:“我这几天就吃了四五个馒头,快饿死了,反正这些畜生不如的狗东西全都被你们制住了,我得先吃饱了才能有力气报仇,陪我吃点?”

马贼们惊恐的瑟瑟发抖。

秦熠知看向云杉,眸子闪了闪,点了点头:“好。”

三个暗卫欲言又止的看着自家主子,却终究还是没敢开口。

这饭桌上的饭菜,基本上都是大块的肉为主,看着这满桌子的骨头残渣以及油渍,真是看得人倒胃口。

云杉看向秦熠知:“走吧,我们去厨房弄点热食,吃了暖暖身子。”

秦熠知点头:“好,听你的。”

这宠溺的语气是个什么鬼?

能别无时不刻的撩她好吗?

云杉:“……”

暗卫们:“……”

主子再这么继续下去,今后妥妥的妻奴一个啊!

真真是不敢想象,他们的主子,居然也会对这么一个女人言听计从?

为了以防万一,秦熠知还是叫上了一个暗卫跟上他们:“二十一,跟上。”

“是。”

早就摸清了整个山寨的秦熠知和秦二十一,带着云杉很快就到了厨房。

秦二十一站在厨房门口警戒。

秦熠知熟练的坐在灶膛前负责烧火。

云杉看着秦熠知那湿漉漉的头发,眉头皱了一下,出声提醒道:“你把头发解开,在灶膛前烤干,免得伤风着凉了头疼。”

“你不说我都快忘了。”

她能关心他,关心他没吃饭,关心他受凉,这表明,她的心里其实是有他的。

秦熠知眸光铮亮的看向云杉,心里美滋滋的,三两下把头发解开披散在肩头,略微倾身靠近灶膛口烘烤。

妈呀

头发批下来,再配上他那大胡子,简直就跟洪七公似的……

云杉内心吐槽着。

拿了一块肥猪肉,切成片然后下锅炼油,把油和油渣铲起来后,便开始做简单快捷的蔬菜面片汤。

两刻钟后。

四大碗面片汤就做好了,给每一碗放上些盐,再加上些油渣和猪油,拌一拌就能开吃了。

云杉率先端了一碗给秦熠知:“先简单吃些清淡的,你们都淋雨受寒了,我不敢给你们吃鸡蛋和大荤的东西。”

站在厨房门口的秦二十一心里一喜:看样子夫人还做了他们三个下属的,这下有口福了。

“还是你想的周到。”秦熠知从云杉手里接过碗筷,一边搅拌,一边吩咐秦二十一进来端饭。

秦二十一面瘫着脸,心里喜滋滋的快步走了进来,朝云杉抱拳道谢:“谢谢夫人。”

听到这一声夫人。

云杉脸上的表情有些僵,连连摆手:“你可别这么说,你们也是为救我,这才大老远的辛苦冒雨前来。”

秦熠知见云杉给他属下道谢,心里不爽了,吃醋了。

面无表情的板着脸,冷冷的直直看着秦二十一,直把秦二十一看得浑身毛骨悚然,脑子突的一个激灵,灵光一闪,一脸正色的开口道:“夫人,我们并不辛苦,我们家主子才叫辛苦,主子在得知夫人你出事后,不眠不休,不吃不喝的一路赶来了,这一路,马都累死了两匹。”

说完,秦二十一用垫盘端着三碗面片汤,一溜烟的就跑了。

呼呼

老男人吃起醋来,真是太吓人了。

主子,属下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秦熠知看着溜走的暗卫,心道那小子还算脑子转得快,要不然……

云杉心情越发的沉重了。

秦熠知眸子闪了闪,催促道:“发什么楞?快些吃,要不然凉了。”

“喔。”云杉有些心不在焉的吃着。

心思各异的两人吃完饭,当然,这儿可用不着洗碗啥的。

一放下碗。

秦熠知一脸发愁的抓了抓烤干的头发,看向云杉央求道:“我不会束发。”

云山嘴角抽了抽。

秦熠知继续道:“平时我的头发,都是随从替我打理的。”

云杉翻了一抹白眼,挤兑道:“……成,我的县太爷,民妇这就来替你束发。”

秦熠知:其实,我更想听你叫“我的夫君”这是称呼。

头发可真长。

发质也挺顺滑的。

云杉心里感叹着,用几根手指头把发丝全部拢好至头顶,先扎成一个马尾,随后又把长发盘成一团扎成一个包包头,没有梳子,扎的有点丑,不过总比披头散发的强。

感受着她指尖在他的头顶略过,秦熠知浑身都紧绷且燥热了起来,气血直朝那不可言说的部位涌去,秦熠知双腿慢慢的并拢,随后交叠翘起了二郎腿借此来遮掩。

这种感觉,真真是……

既甜蜜又折磨人。

秦熠知却甘之如饴,恨不束发的时间能长一些,再长一些。

“好了。”云杉松手离开并后退一步。

秦熠知笑眯眯的伸手摸了摸头顶,侧头看向云杉道谢:“多谢。”

云杉好笑的摇摇头,打趣道:“什么时候,你居然也这么客气了?”

秦熠知眸光晦暗不明的看着云杉,随后张开双臂,搂住云杉的腰紧紧抱住:“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

又被秦熠知套路了的云杉气结,怒道:“……你这混蛋,又占我便宜。”

“是你说让我不要和你客气的。”

“你故意扭曲我的意思。”

两人的斗嘴声,隐约从厨房内传出。

秦二十一把饭给同伴们送过去后,便又不放心的端着碗在厨房外警戒,听到里面主子又把未来夫人惹毛了,暗道就主子这恶劣的流氓性子,也不知道哪天才能把夫人给骗到手?

……

小川在牛车里急得团团转:“怎么还没回来?怎么还没派人回来报信?这都整整十多个时辰过去了。”

“再等等,我相信很快就会有人回来送信。”云祁安慰着焦躁的小川。

“等?你还要我等多久?我们还能好好的在原地等,可我娘她如今的处境,她等不起……”小川红着眼朝云祁怒吼。

两条狗子见小主人焦躁的样子,也没精打采的趴在车上,仰头看向小主人,时而的呜咽几声,时而伸出舌头舔舔小川的手。

秦诚沉默的坐在牛车上,望着电闪雷鸣的天空,同样心急如焚。

“咔嚓”惊雷声响起,炸得人耳膜生痛。

又一道闪电闪现。

突的。

雷声中,小雨中隐约传来富有节奏的马蹄声。

秦孝从路边临时搭建的草棚里刷一下站起来,同周围人惊喜道:“你们听,前方是不是有马蹄声?”

草棚里的人齐齐拥了出来,一个个凝神静气的竖耳倾听。

“是,是马蹄声。”

“对,我也听到了,是马蹄声。”

秦十六眸子一喜,急忙冲进了大雨里,并朝着前方狂奔而去。

马车上的小川等人,听到旁边草棚里的人如此一说,兴奋等当即就要下车,幸好秦诚眼疾手快给一把拦住:“待在车里,不差这么一会儿。”

小川没办法,只得按耐着一颗狂跳的心,站在马车里,伸长了脖子一个劲儿的望外瞧。

云祁闭着眼,凝神侧耳倾听外面的越来越近的马蹄声。

只有一匹马过来。

应该是有好消息传来。

待秦十九浑身湿透骑马来到牛车前时,所有人都紧张的屏住了呼吸。

秦十九粗喘着气半跪在地:“云公子,主子带着属下等人已经找到了马贼的老巢所在,就在距离此地约三十里路的深山里,属下离开时,山上的马贼所喝的酒里,已经被我们下了迷药,想必现在已经被主子等人全部制住,主子让我回来报信并请云公子带人前往山寨。”

听闻此话,在场的所有人都面露喜悦。

“好,好。”云祁高兴得连连说好,拍拍小川的肩膀,随后看向外面并吩咐道:“所有人即刻上马,出发。”

“是,云公子。”

小川看向秦十九,忙不迭的问:“我娘如何了?你见到我娘了吗?”

“抱歉,情况紧急,属下离开前只从马贼的口中得知,夫人是被关在柴房,并未就见到夫人。”秦十九实话实说道

小川刚刚落下的一颗心,顿时就又揪了起来。

娘有没有受伤?

娘有没有性命之忧?

娘有没有被……被那些畜生欺辱?

小川泛红的眸子盛满了泪,见云祁即将下车,忙不迭的一把抓住云祁的衣袖,红着眼执拗道:“我也要去。”

云祁摇摇头,心软的同时,却不得不残酷的拒绝:“不行,雨太大,牛车太慢,而且你刚才也听说了,马贼的山寨在深山里,而且现在又是夜里,山路不好走,带着你,你只会成为我们的拖累。”

小川顿时身子一晃,哽咽道:“好,我听你的留下来,求你们快一点,快点找到我娘。”

“嗯。”云祁点点头,随后看向秦诚和秦礼:“你们两个留下。”

“是,云公子。”

小川站在牛车上,看着越来越远去的火光,心口不住的狂跳。

直到视线里再也看不见远去的火光后,小川浑身一软,一屁股跌坐回了牛车上。

秦诚和秦孝对视一眼,纷纷出言劝慰。

“小川,夫人会没事。”

“对呀,夫人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

“汪汪”

“嗷呜嗷呜”

两条狗子也围绕在小川的身边,又是摇尾巴,又是伸舌头舔着小川的脸,似乎也在安慰忧心的小主人。

“娘一定会没事……一定会没事……”

……

云锦县。

县衙后院里灯火通明。

待客的大厅里,此时,丝竹之声不绝于耳,席间觥筹交错,宾客们欢声笑语,好不热闹。

大厅的中央,一个长相美艳,身着薄纱,蒙着下半边脸,且身姿卓绝的成熟美人,正跳着令人血脉膨胀的异族之舞,那勾人的媚眼,那眉间夺目的红色梅花花钿栩栩如生,那如玉般的纤手,在做出欲拒还迎的大胆动作之时,更是惹得全场男人们无一不蠢蠢欲动。

本县的县令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嗅着空气中残留的余香,看着刚刚从他身旁走过的女子,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看着下首的一名英俊男子道:“李兄,你家这夫人的姿色,果真是世间之罕有,真是令本县羡慕不已,羡慕不已啊!”

闻弦歌而知雅意的县丞,主薄等人,纷纷出口夸赞这夫人的美色,然后话里话外又暗示了县令大人对此女的欣赏。

“李兄,我等跟随县令大人这么多年,还真从我见过县令大人对一个女人,居然有着如此之高的评价。”

“是啊,县太爷最是喜欢能歌善舞的女人了,今儿县令大人一见你这美妻,晚上定会牵肠挂肚,魂不守舍,饱受思念之苦啊!”

李雄自顾自的喝着闷酒,似乎听到了,又似乎什么都没有听到。

县令大人见李雄久久都不表态,脸色一沉,当即一甩衣袖便起身对李雄道:“既然李大财主如此瞧不上本官这个芝麻官,那便从哪儿来,回哪儿去。”

李雄慌忙放下手里的酒杯,看看县太爷,又看看中央的绝色女子,随即一咬牙,朝县太爷起身作揖赔礼道歉:“大人息怒,小弟刚才只是一时走神,这才失礼于大人,还请大人见谅。”

县太爷板着脸不说话,视线越过李雄,直直落在中央已经停止跳舞的女子身上。

李雄看向女子:“如媚,傻站着干嘛?过来和我敬大哥一杯。”

“是,夫君。”被叫着如媚的女子眼含苦涩,强撑着笑走了过来,朝县令大人盈盈一拜后,结果夫君递过来的酒盏:“大哥,小妹敬你一杯,今日若有怠慢之处,还请大哥莫要生气。”

美人就是美人。

哪怕梨花带雨牵强的笑,也能惹得男人更加为之怜惜与心痒难耐。

县太爷握住酒盏,同夫妻两人碰了一下杯,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如媚干了手里的酒。

李雄揉了揉眉心:“大哥,小弟不胜酒力,唯恐出丑,小弟这便先归家去了……。”

县令大人面色一喜,面色和蔼的点点头。

李雄朝县令陪了个不是后,眸光复杂的看向自家夫人,叮嘱道:“夫人,今晚好好招待大哥,莫要有所失礼了。”

“……是,夫君。”如媚眼中带泪,微颤着唇好一阵才说出话来。

李雄交代完后,便狼狈的冲出了大厅。

县丞,主薄等人,当即也纷纷识趣的装醉。

县太爷心中暗喜,故作一个踉跄大半个身子都靠在了如媚的身上,满是酒气的唇贴近如媚的耳边,嘴唇还故意吮,吸对方的耳廓:“小妹,大哥身子疲泛,扶大哥回房休息可好?”

“是,大,大哥。”如媚咬唇带着哭腔点头答应。

县令大人卧室的门刚一关上,先前还“醉意醺醺”的县令,便一个狼扑,朝如媚扑了过去:“美人儿,可差点憋死本官了,别哭……大哥疼你,好好疼你……”

女人委屈的抽泣。

男人兴奋的低吼。

木床的吱吱响动。

直到两个时辰后,屋子里的响动这才平息下来。

县令大人穿好衣服,亲了亲被他勇猛征服得“晕”了过去的女人,传唤小厮问:“现在什么时辰了?”

门外的小厮忙道:“回禀大人,现在已是寅时三刻。”

县令大人回头看向床上,被他折腾得晕厥了过去的美人,心痒的摸了几把又亲了亲,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深深一叹:“啧啧美人即便是睡着了,即便是哭泣着也一样的勾人。”

如媚缓缓的睁开眼,随即惊恐又羞涩的用被子遮在胸前,一双水雾雾的眸子盯着县令,似有万般委屈,又似有千言万语。

县令摸摸如媚的滑嫩的小脸:“别哭了,乖,回去好好休息,过几天,大哥再找你叙旧,到时候,你有什么委屈,有什么难处,都同大哥说,大哥给你做主。”

如媚当即就落下了两行热泪,一头栽进县令大人的怀里,咬唇无声抽泣了起来。、

县令这才刚尝到鲜,正是稀罕她的时候,当即就被她这难得的主动送怀勾得大男人主义爆棚,又是心肝,又是宝贝儿,又是要替她做主等等的话哄,足足一刻钟后,这才把人哄好。

天色快要大亮,为防止人看到,县令大人只得催促着如媚穿戴好,然后亲自把如媚送上小娇,下令轿夫一定要安稳的把人送回去。

小半个时辰后。

云锦县南街的大宅子里。

之前在县衙还万般委屈且哭哭啼啼的女人,此时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的阴狠冷笑。

李雄……

她的夫君……

这已经是第三次把她送上权贵的床榻了。

呵呵

当初,她邱如媚怎么就心盲眼瞎?听信了家中小妹的谗言钻进了小妹的圈套,千挑万选居然挑了这么个披着人皮的畜生呢?

若是她当时能听从母亲的安排,乖乖留在家里招个上门女婿,她何至于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邱如媚仇恨的双眸死死瞪着已经关闭的房门,恨声低喃:“邱如雪,李雄,你们胆敢算计我,你们等着,总有一日我定让你们身败名裂,家破人亡。”

这一次的县令虽然老了些,但应该是个好糊弄的,等她彻底掌控了这个昏官,呵呵

李雄,你卖妻求荣积攒的家产,到时候就全部归我了,既然你愿意当绿帽龟公,自会给你找个更好去处处的……

心里有了一番计较后。邱如媚这才声音嘶哑的传唤下人:“来人。”

一个老妇人从门外轻手轻脚的疾步走来:“夫人。”

“他呢?”

“老爷他已经在书房‘睡下’了。”

“……”如媚唇角勾起一抹嘲讽阴冷淡笑:“梅四回来了没?”

“回夫人,梅四今儿下午刚赶回来。”

“传梅四进来。”

“是,夫人。”

片刻后。

梅四在老妇人的引领下,走了进来,恭敬的半跪在床边:“夫人。”

“事情进展的如何了?”

“……回,回夫人的话,事情只成功了一半。”

如媚脸色一寒,一双美目满是失望的愤怒:“说。”

梅四:“回夫人,厉氏当日恰巧带着生病的傻女儿,出村前往两河口镇,刚出村子,就被马贼拦截,只是,当时却出了茬子,有两个武功高强的男子牵着马车,居然叫那厉氏为夫人,并且拼死保护厉氏的傻闺女,最后两人寡不敌众,于是抱着那傻闺女跳崖坠河,现在三人是生是死目前还不得而知,厉氏虽然成功被马贼掳走,可却…。”

如媚心中突的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颤声道:“接着说。”

“厉氏被马贼掳走后,三河县的师爷,很快便几乎出动了所有衙役前去搜查,小的唯恐暴露,不敢在三河县久留,便回来把这个消息禀报夫人。”

究竟是谁?

是谁派人去保护的那厉氏母子三人?

县衙这么快的出动大批人马去搜寻,究竟是单纯的为了破案?还是为了厉氏这个人的安危而快速出动大批人马?

“那两个人的身手如何?”

“……根据小的亲眼所见,那两人十有八九,会是豪门世家以及朝中权贵,才能培养得出那么精锐的随从。”

如媚心底顿时一沉。

她本就是出自京城的商户之家,梅四虽然脑子不是很行,但执行能力,以及看人的眼力劲儿却是有的,既然梅四如此推断,那就表明厉云杉背后的人,真的是她所惹不起的。

“这事就到此为止,你也不要再去三河县,更不要去和那些马贼联系,至于那厉氏……不管她背后的人是谁,不管她在马贼窝是死是活,都不干我们的事,明白吗?”

“小的明白了,夫人。”

梅四退下后,如媚阴沉着脸满眼不甘,滑下两行热泪。

可不甘又有什么办法呢?

她如今惹不起那个寡妇。

现在……

只希望老天能保佑她,保佑她能躲得起……

……

这一晚。

吃饱喝足后的云杉,并没有立刻报仇。

一方面,是秦熠知和暗卫们都几天几夜没休息了,既然山寨已经没有了危险,云杉就想让他们几人轮流休息休息。

另方面,则是几个当家的马贼,以及那些曾殴打过她的马贼小弟,基本上都还在昏迷中,这个时候报仇,就跟踹死猪似的,没劲儿,还是等这些人醒来时再动手不迟。

大山里的夜里,温度偏低,尤其还是下雨天的夜里,温度就更低。

秦熠知在云杉的坚持下,最后躺在大厅用长凳拼凑的临时床上,垫一床被子,盖一床被子,很快就沉沉睡了过去,因为着凉导致鼻塞,所以熟睡后的秦熠知,只能微微张开嘴巴呼吸,响亮的呼噜声,在大厅里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