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炎不会杀我的。”直到这个时候，月如霜还是有这样的自信，她说：“他可能会杀掉我身边所有的新人，包括我的儿子梓辰，但是，他绝对不会杀我。”

“你就如此自信？万一他就对你动杀手了呢？”尧白道。

月如霜道：“如果他真的动了杀手，那么，我迎战就是，也没有什么。”

尧白无言以对，依着他对月如霜的了解，现在是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只能期望他能够快些成长起来。

见尧白皱着眉头不说话，月如霜止不住道：“好了，别担心了，我一定会让自己平安无事的。不管他们是不是还活着，我都一定会活得好好的。”

她不会有那种陪葬的念头，她有情，却不会盲目，如果夜墨琛和月梓辰父子真的没了，那么，她一定会非常难过，甚至会绝望，但是，她一定不会寻死，至少，在杀掉南宫炎为他们报仇之前，她一定会活得好好的。

估计是看出了她的决绝，不管是尧白，还是秦熙昭，都没有再多言。

现在的她，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与其如此，还不如什么都不要说。

“如霜，你能这样想，我很高兴，不管边城那边怎么样，我都等着你和尧白回来。”秦熙昭道：“如果你信得过我，可以将丞相大人交给我来处理。”

“对你的信任，我不必多说，你也可以体会，但是，我要亲自去处理丞相，与信任你无关。”月如霜的情绪已经逐渐平复下来，她说：“你们两个先出去吧，我换衣服。”

尧白和秦熙昭没有再犹豫，转身离开。

见两人离开，门开，门关，月如霜终于是从床上起来了，她利落地将衣服换好，又利落地梳妆打扮，洗漱干净，然后才出去。

她穿的衣服很简单，她的头发更是简单地往头顶一挽，脸上未施半点脂粉，看上去简单却不失高贵。

尧白微微愣了一下神，但是，他很快就调整过来。

秦熙昭若有所思地看了尧白一眼，等到月如霜走在前面去了，他才问尧白：“你还爱着她？”

“没有。”尧白本能地回答，他说得太快，反而有种欲盖弥彰的感觉。

“没有？”秦熙昭挑了挑眉，明显就是不相信的样子。

尧白没有再回答，他也忍不住自问：对如霜，他真的还没有完全放下吗？

他脑子里浮现出两人一起经历过的种种，他想：可能还有一些吧，月如霜毕竟是他第一个爱上的人，肯定会有不一样的。

他爱了她那么多年，为她付出了那么多，结果却始终没有办法得到，他的心里肯定有不甘，有遗憾，但最终都会变成对她的爱，包容一切。

想着，想着，他的脑子里又浮现出南心的模样，那个女人，对了他付出了一切，至今还在躺着，生死一线。

他的心狠狠地揪疼起来，他想，他或许对如霜还有一些情感，但是，他很清楚，在他心里占据最主要位置的人已经变成了南心，他也答应过南心，只要她醒来，他就娶她。

想到这里，他也真的释然了，他抬眸对上秦熙昭，道：“可能还有一些吧，但是，这点爱，我会永远留在心底，我很清楚现在想要的是什么。”

“那就好。”秦熙昭说：“她不是你能要得起的。”

“我知道。”尧白应道。

末了，他又止不住地问了一句：“那么你呢？对如霜是什么感情？你也爱着她吧？这么多年了，你一直在如霜身边，从来没有想过要娶妻生子。”

“我对她，只是兄妹之情，我把她当亲妹妹看，她曾救过我性命，我会用一生来偿还，我可以为她不顾一切，可以为她付出生命，但是，我对她没有男女之情，正如她对我也只有兄妹之情一样。”秦熙昭很是肯定地说道。

尧白顿时有些愣住了，他一直以为秦熙昭爱月如霜，没想到，不是。

鬼使神差地，他又问了一句：“这么多年了，你就没有遇到过一个让你心动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