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尧白本能地回答，他说得太快，反而有种欲盖弥彰的感觉。

“没有？”秦熙昭挑了挑眉，明显就是不相信的样子。

尧白没有再回答，他也忍不住自问：对如霜，他真的还没有完全放下吗？

他脑子里浮现出两人一起经历过的种种，他想：可能还有一些吧，月如霜毕竟是他第一个爱上的人，肯定会有不一样的。

他爱了她那么多年，为她付出了那么多，结果却始终没有办法得到，他的心里肯定有不甘，有遗憾，但最终都会变成对她的爱，包容一切。

想着，想着，他的脑子里又浮现出南心的模样，那个女人，对了他付出了一切，至今还在躺着，生死一线。

他的心狠狠地揪疼起来，他想，他或许对如霜还有一些情感，但是，他很清楚，在他心里占据最主要位置的人已经变成了南心，他也答应过南心，只要她醒来，他就娶她。

想到这里，他也真的释然了，他抬眸对上秦熙昭，道：“可能还有一些吧，但是，这点爱，我会永远留在心底，我很清楚现在想要的是什么。”

“那就好。”秦熙昭说：“她不是你能要得起的。”

“我知道。”尧白应道。

末了，他又止不住地问了一句：“那么你呢？对如霜是什么感情？你也爱着她吧？这么多年了，你一直在如霜身边，从来没有想过要娶妻生子。”

“我对她，只是兄妹之情，我把她当亲妹妹看，她曾救过我性命，我会用一生来偿还，我可以为她不顾一切，可以为她付出生命，但是，我对她没有男女之情，正如她对我也只有兄妹之情一样。”秦熙昭很是肯定地说道。

尧白顿时有些愣住了，他一直以为秦熙昭爱月如霜，没想到，不是。

鬼使神差地，他又问了一句：“这么多年了，你就没有遇到过一个让你心动的人吗？”

“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改变主意，只有亲自去见到他们平安无事，我才能够真正地安心。”月如霜道。

秦熙昭和尧白相视一眼，他们皆在彼此眼中看到了无奈。

月如霜是什么性子，他们都很清楚，她既然做出了决定，那么，就不会那么轻易改变，他们唯一可以做的不是拦住她，而是陪她去。

两人以眼神交流了一下，尧白才说：“如果你真的想要去的话，我陪你一起去。”

“没错，你真的要去，就让尧白陪你去，这样，我也可以放心一些。”秦熙昭道。

其实，他也想去，可是，他很清楚现在是什情况，他若是走了，会对他们极为不利，所以，哪怕担忧，哪怕不愿意，他也会留下来。

他和尧白不同，如果他走了，将尧白留下来，他一定是不放心的，所以，还是尧白陪着月如霜一起去边城看看吧。

天知道要做出这样的决定，他得承受多大的压力。

“你们都不用担心，也不必陪我去，我一个人去就行了。”月如霜道：“放心吧，我有分寸，我不会靠近，只要确定阿琛和梓辰没事，我就会再回来的。”

“既然过去了，还回来做什么呢？走了就不要再回来，知道吗？”秦熙昭说：“乌国这边，交给我和慕神医吧，我们不会让你失望。”

“我是怕你们危险。”月如霜道：“你知道吗？呆在这里会非常非常危险。”

“我知道。”秦熙昭道：“所以，我会小心再小心。”

其实，他早就知道这里的危险程度，早在决定留在这里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找好了替罪羊，这么一段时间的经营，不会有人认出那是个假的。

“尧白，你留在这里帮熙昭吧。”月如霜道：“在我走之前，我会先把丞相给杀了。”

“你真的非去不可？”尧白蹙眉，问：“哪怕那里很危险，你若是进去的话，很可能还没有见到夜墨琛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