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这个,城中很多人都在骂夜墨琛喜新厌旧,抛弃发妻,也有人骂祈昕不知廉耻,更有人以月如霜的名义跑到客栈去堵夜墨琛和祈昕,大骂他们,什么话难听,就拣什么话骂,甚至有人对他们动起手来,端的全是那些个烂鸡蛋,烂菜叶之类的,拼命往他们身上砸。
待到月如霜得到消息赶到现场时,早已是人去楼空,一打听,她才知道,夜墨琛早早退了房,带着祈昕离开了,至于去了哪里,无人知晓。
她打算去找那散布谣言之人,意欲把人狠狠地修理一顿,然后再令人去将事情澄清,可一寻之下才发现,那些人就像人间蒸发了似的,全无踪影,而那些散布出去的谣言也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变了味。
若说最初的有益者是月如霜,可在时间的推移中渐渐变成了祈昕,至于夜墨琛,也有人对其表现出了同情等等。
不必说,做这些事情之人的目的就是要陷害月如霜,然后,让人觉得她不能容人,表面上看她是得益者,可事实上,她是失去者。
尽管她没有看到夜墨琛,但是,从其带着祈昕悄无声息地离开这一点也能知道,他必然对她有了意见。
心,狠狠地抽疼了一下,她好不容易才找到方向,好不容易才与夜墨琛的关系稍微缓合,现在一闹,之前的努力全部白费不说,他对她估计又上了一层心防了吧?
一个表里不一的人,谁愿意多相处?
尽管真正表里不一,工于心计的人是祈昕,可夜墨琛现在根本就没有看到她的真面目,她深知,即便她现在去找到夜墨琛解释,也不过是越解释越乱。
闭上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月如霜终究是接受了现实,她也深知,现在最紧要的不是去找夜墨琛,而是找到那些人,只有找到了那些人,才有为自己洗清嫌疑的机会。
她有的是手段,也不怕那些人耍花样,意志不竖的死士,她都能够让人开口,何况是这些散布谣言之人?
找到了目标,月如霜也不急了,她退了房,转身离开了客栈,尔后,径直往就近的天香楼而去。
她想要最快地找到那些人,最好的方法无疑是利用邪医之名请其他人代为调查。
不过,刚走出客栈,便被南宫炎拉到了暗处。
“这是怎么回事?何以我刚离开,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我如何知晓?”月如霜没好气地说道:“或许,本邪医长得太过美丽动人,有人怕了吧?”
然而,她现在突然又有些怀疑南宫炎了,毕竟,他完全有理由那样做。
他一直都在算计,且其目的也十分简单,一直都是想要她,可她一直拒绝,他不远千里陪着她到这康城来,为的是什么?
她的脑子里突然就开始浮现过往的一幕幕,然后,她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若然从一开始就是他在布局,且祈昕也是他的人呢?
一股寒意蓦地袭上来,月如霜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冷。
“如霜,你没事吧?”见着她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南宫炎止不住问道。
闻声抬眸,月如霜陌生地盯着南宫炎,微眯的凤眸满满地探究,好似要将其看穿似的,她问:“这一切是不是你做的?”
“何以见得?”南宫炎一脸伤痛地问:“是不是一有事情,你就怀疑我?难道我在你心里就那般不堪?”
“是不是?”月如霜有些执着地想要一个答案。
然,当她再次问出来后,也没有待南宫炎回答,她又再次问道:“祈昕是不是你的人?你故意安排到阿琛身边的人?”
“若然我告诉你不是,你也不会相信,既如此,何必要问?又何必要我答?”南宫炎叹了一声,道:“如霜,其实,人有的时候,太过通透了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