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刚走出客栈,便被南宫炎拉到了暗处。
“这是怎么回事?何以我刚离开,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我如何知晓?”月如霜没好气地说道:“或许,本邪医长得太过美丽动人,有人怕了吧?”
然而,她现在突然又有些怀疑南宫炎了,毕竟,他完全有理由那样做。
他一直都在算计,且其目的也十分简单,一直都是想要她,可她一直拒绝,他不远千里陪着她到这康城来,为的是什么?
她的脑子里突然就开始浮现过往的一幕幕,然后,她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若然从一开始就是他在布局,且祈昕也是他的人呢?
一股寒意蓦地袭上来,月如霜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冷。
“如霜,你没事吧?”见着她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南宫炎止不住问道。
闻声抬眸,月如霜陌生地盯着南宫炎,微眯的凤眸满满地探究,好似要将其看穿似的,她问:“这一切是不是你做的?”
“何以见得?”南宫炎一脸伤痛地问:“是不是一有事情,你就怀疑我?难道我在你心里就那般不堪?”
“是不是?”月如霜有些执着地想要一个答案。
然,当她再次问出来后,也没有待南宫炎回答,她又再次问道:“祈昕是不是你的人?你故意安排到阿琛身边的人?”
“若然我告诉你不是,你也不会相信,既如此,何必要问?又何必要我答?”南宫炎叹了一声,道:“如霜,其实,人有的时候,太过通透了不好。”
“我是没什么所谓,左右你我在一起都那么多次了,儿子也那么大了,不过,你确定现在要跟我来一场?”月如霜挑眉反问,她的眼中盛着笑意,当视线滑向祈昕身上时,眸中划过一抹讥诮与嘲讽,大有挑衅之意。
祈昕气得脸色顿变,捏着夜墨琛衣服的手都止不住颤抖。
该死的,月如霜这个贱人,阿琛都已经不理会她了,居然还敢来挑衅。
总有一天,她要亲手要了月如霜的命。
相较于祈昕的咬牙切齿,夜墨琛的心里却是掀起了惊涛骇浪,他刚刚听到了什么?这女人说跟他在一起很多次了?说儿子都那么大了?是他和她的儿子?那么,儿子呢?又是有多大?她说的是真是假?为什么他一点记忆都没有?
不自觉地,他的眉头蹙得死紧,好一会儿才不敢置信地问月如霜:“你说的是真的?”
“好疼……”
没有给月如霜开口的机会,祈昕果断装疼,她也唯有这样才能吸引夜墨琛的注意力。
事实证明,她想的确实不错,几乎是她开口之后的第一时间,夜墨琛便垂首看她,见她的脸色比之前还要难看后,也没有再等月如霜的回答,抱着人就往里面狂奔。
望着两人瞬间消失的背影,月如霜骤然眯起双眸,浑身都散发出骇人的气息。
但也只是片刻功夫,她便将身上的气势收了回来,然后转身离开。
她大可以去散布一些谣言,让更多的人知道跟在夜墨琛身边的并非真正的太子妃,可她没有,也永远不会那样去做,毕竟,她爱的人是夜墨琛,她很清楚要怎么去爱这个人,不管他是否记得她,但凡于他不利之事,她都不会去做。
可是,她不去做,总有人去做,而做这件事的人全部是朝着她的利益点在散布,令人一下子就能想到是她做的。
不过是一夜功夫,她们现下所在的康城上至朝廷命官,下至黎民百姓,哪怕是沿街乞讨的乞丐都知道了她月如霜声称自己才是南国太子南子归名正言顺的未婚妻,而现在的太子妃是个冒牌货,是个不知廉耻的抢人夫君的坏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