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化突生

“说好的买糕点可你都忘了,我我带着阿顽一起去买人家都打烊了”她越哭越起劲儿,虞父心都化了,忙出声道歉,“是爹的错,是爹的错,爹是要给阿姮买的,可中途有人来同爹说有仵作要给陈贵儿验”说着,怕吓到了她就没说下去。

虞锦衣了然,逐渐止住了哭声,抽噎道,“我我困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既然困了赶紧回房休息。”梅姨松了口气,拉着还在往后缩的阿顽往院子里去。

翌日一早,寒气已退了些许。

虞锦衣抱着怀中旧书和自己的小披风到了学堂,李二虎顿时凑了过来,“虞锦衣,让你替我写的课业带了没?”

说着,还暗中戳了戳虞锦衣。

他的嗓音一向不小,好在此时学堂中只有李诺一个人。李诺自顾翻着手中的书,坐姿端正,虞锦衣了然点头,从小披风的内侧口袋中摸出书信来漫不经心地拍在李诺的书案上,“喏。”

李二虎这才面色通红地做回了自己的座位,有人陆续进来,夫子命人将昨日布置的课业都交上来。虞锦衣翻找了会儿,将写了字的几张纸递给李二虎,整个人又趴在书案上继续睡觉。

夫子捋着胡子数了数,又数了数,诶?李二虎何时也开始乖乖做功课了?

不错,真不错

夫子很满意地点头翻找着书页,年纪大了兴许眼神不好,找了许久都未曾翻到索性直接搁了书,手中拿着戒尺缓缓出声道,“男儿立于世,自当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然,汝等可知这一话出自于何处?”

步子停在了捂脸笑的李二虎边上,夫子吹着胡子拿戒尺敲了敲,“不妨你来说说这一句出自何处?”

“啊?哦,这”李二虎挠了挠头,眼神撇了撇身旁的李诺,后者皱着眉头理也没理他,他只好嘿嘿两声,“出出自《三字经》?”

闻言,夫子胡子瞬间被吹得老高,手抖着扬起戒尺就敲在李二虎头上,“三你你你那时垂髫小儿启蒙之书你年已十二已过幼学,你今日下了学到书阁将《三字经》重新抄录一遍”

“啊?夫子”李二虎哭丧着脸正要说话,又实实挨了一记戒尺,忙点头坐下。见状,陈甲岩连忙站起来,“我知道我知道,出自《大学》。”

见夫子缓和了些点头,陈甲岩笑眯眯坐下。

“那可有谁知出自那句话?”

戒尺无意识地敲了敲李诺的书案一角,李诺站起,答,“《礼记大学》篇: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后天下平。”

夫子极满意地点头,捋着白须,“不错不错,李二虎,你可记住了?”

“记住了,夫子。”李二虎没好气答了句。

外头风已停了些许,学堂中的炉火还泛着滋滋声,夫子将手插在袖中,摇头晃脑道,“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

一众学童也摇头晃脑跟着他道,直至铜铃声响起,夫子才慢悠悠地在学堂内踱步,看着学童一涌而出。李诺倒是不慌不忙地整理书卷,虞锦衣继续趴在书案上口水浸湿了一点袖角,陈甲岩正想上前去戳戳虞锦衣谁知道夫子紧皱着脸上的褶子就瞥了他一眼,吓得他赶紧抱着书出了门。

“听闻你家中为你小妹寻了个西席先生?”夫子坐在一旁李二虎的书案旁,问道。

李诺愣了愣,点头,“是。”

夫子闻言,笑得越发和蔼,“咱们青藤书院二十多个学童,夫子我一人实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