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奚眼角一抖,这个何映跟他一样大,居然比她小了三级?

何映父亲懒洋洋地补刀:“小学、初中、高中各留过一级,看样子大学也得留级。”

陶奚:“……”

好吧,学渣在家是没有人权的。

陶奚尴尬笑笑,巧妙地带起话题:“没事,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世上又不是只有学习一条出路。”

何映父亲嘴一撇,杂志翻得哗哗作响。

陶奚斟酌着用词,小心翼翼地试探道:“何映很喜欢打游戏?”

“岂止喜欢?”何映父亲把杂志合上,往茶几一丢,“因为打游戏把一百万的门都砸了。”

陶奚惊讶地看着何映,只见他一脸不屑地偏过头去,似乎并不想对这件事做解释。

何映母亲胳膊捣了捣何映父亲,“都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还拿出来说。”

陶奚:“这是怎么回事?”

何映母亲叹了口气,说道:“阿映小时候,我跟他爸生意忙,天天在外面跑,没空照顾他。那会儿,只知道给孩子钱花,不知道多花些时间陪陪他。”

“后来,他就经常去街边的游戏机打游戏。打了一段时间,他觉得出去玩游戏太麻烦,就拿零花钱买了一台游戏机回来。”

陶奚支着下巴,聚精会神听着。

“但是那个游戏机太宽了,家里门窄,拿不进来。他就让抬游戏机的人把家里的黄花梨大门给砸了。”

“正巧那天,他爸在外面跟客户谈生意。那个客户喜欢收藏这些玩意儿,他爸就寻思着把家里这个门给他瞧瞧。结果回到家,门变成了一个洞。进了屋,阿映在游戏机上玩得正开心,然后他就把阿映打了一顿。”

陶奚脑补了一下画面,心中居然毫无怜悯之情,反而有点想笑是怎么回事?

“那门是我花了一百万从一个行家手里买回来的,明朝黄花梨,我能不生气吗!?”何映父亲想来就浑身来气。

一直不说话的何映开口了,“后来那个行家被证明就是个招摇撞骗的二道贩子,那门估计连一百万的零头都不值。与其给客户看赝品,还不如看打儿子来得实在。”

何映父亲抬脚就想踹何映,碍于外人在场,才把伸出去的脚又收回来。

陶奚深吸了几口气,迫使自己不要笑出声来。

何映母亲说道:“阿映说得又没错,那人就是个骗子,几年前就上过报纸了你到现在还不信?”

何映父亲沉默片刻,又理直气壮起来:“好,就算不是这件事。昨天下午他放人家林真真鸽子又是怎么回事?”

“昨天都说了他一晚上了,别天天挂嘴边。”何映母亲剥了个橘子,递给何映父亲,又回头象征性地说了何映两句:“你呀,下次少惹你爸生气。他都跟你林叔说好的,你放人家闺女鸽子让你爸怎么跟林叔交代?”

“莫名其妙让我去相亲,他都没问过我想不想去。”何映埋怨道。

“我还不是为了你好?你看看跟你一起长大的赵小双,人家跟你一样大,老赵连孙子都抱上了。你就是缺个女人管你!”何映父亲指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