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仔细些说!”
“他为了报复龙氏一族,打算用激将法将尨降逼出山,夺了龙云漠的正妃云良岫,让尨降占有云良岫之后,登上帝王至尊,他再夺了尨降的躯壳再度坐上皇位,江山还于旧主,天下便又姓梁了。”
“哦?激将之法?”
“对!就是激将法,这激将法就是杀死尨降最亲近最疼爱的小妹妹,乌莎娜公主!多可爱的小姑娘,就这样惨死在他的魔爪之下,至今都没有找到她的尸身。为了进一步刺激尨降,他还杀了尨降的结拜兄弟力虎,整个黑风寨的兵士竟是一个不留全被他杀死了!他不是杀人凶手却是什么!大人是不是应该对他施以更严厉地惩罚?”
“你说的有鼻子有眼儿的,可是,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那梁罔帝将我从幽冥地府救出之后,给了我这个样貌与云良岫一样的身子,我本是个飘忽不定的幽魂,无奈之下只得听他的安排。原来他这样做竟是为了让我去大漠勾引萨拉可汗尨降。可是,小女子是正经人家的女孩儿,哪里会魅惑诱人的那套伎俩?因此未能成功,他便在威胁责骂我一番之后,一怒之下劫持了乌莎娜公主,将她残忍杀害之后又担心这样做力度还不够,便又将尨降可汗亲如兄弟,也是他的臂膀的力虎将军和满营将士一个不留尽数杀掉。尤其是力虎将军,竟落得个身首异处,死状甚惨。”
这期间,梁罔帝并不辩解也不反驳她,他只是有些伤感地看着她义愤填膺、喋喋不休。
脑海里反反复复出现的却是端玉的面容,干净而温暖的女子。自己当初为何听了这云良玦的花言巧语,竟然将她的皮囊塑成了端玉的模样?不仅亵渎了端玉,也害得自己不时会将她臆想为端玉,因而放纵自己做一些不可理喻之事,对她也更加宽容。
如今,自己豢养的毒蛇回过头来反咬了自己一口。
他或许该原谅她,她这样做只不过是想活下去吧?可是,她早已死了,又该如何“活”下去?
梁罔帝心中竟隐隐有些许伤感,为云良玦感到悲哀。
可是那本人,却丝毫体会不到这悲哀。只顾得出卖他人以求自保,哪里顾得上考虑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