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老者从座位上站起,抖抖衣衫上的灰尘,想到什么再也坐不住,“我不管,你自己处置,老子饿得慌,找吃的去。”
鄙夷地望着他正欲离开的身影,轻抬步子,善老启唇又道,“厨房有菜有肉,大晚上往哪儿去?”
说起这个,恶老越发没耐性,拿眼瞪他,不知不觉来了火,“别跟我提这事儿,一提我就来气。你会做饭?要不是你一怒之下把老妈子赶下山,咱们怎么会落到这副田地。”
凶言凶语,善老闻言偏过头,不甘示弱扬声,“嘿,还怪上我了?要不是她乱喂我的鹰,我能把她赶下山?”
越说越上火,恶老急得吹胡子瞪眼,连连指他,“你有理,你能耐,那你下厨做饭啊,逞那能耐,往后你替她做饭不成?”
善老怒抬下巴,模样甚是傲慢,丝毫不在乎对方说了什么,撒气道,“做就做,谁怕谁,我敢做,你敢吃吗?”
被他激得愈发来火,欲言又止,支支吾吾,“你……”
停了一会儿,初一抽泣,似乎听出话里的所以然,趁着他俩对谈的空隙,很是时候直起身,寻着机会。声音小,吐字清晰,插了句劝,“……你们别吵,饭我会做……”
“嗯?”
“我会做饭……让我试试。”
没料到她会来这么一句,善老偏头,眼里夹在质疑,“当真?”
像是找到拖延方法,女子仰头,非常诚恳地瞧着二人,敛神屏息,默了片刻。不住应道,“是,前辈留我手指头,日常小菜……我都能做。”
即便带着怀疑,可恶老也好整以暇地看了过来,善老若有所思,半响后肚子挨不住,松口警告,“嗯……也成,让你试试,但别怪我没提醒你,少玩花样,套上脚锁,要敢出幺蛾子,我割你肉去喂鹰。”
白瓷样的脸严肃认真,闻言心里骤然一紧,面上却是平静无波,尽量舒口气保证,“好,您放心,我一定老老实实。”
能拖一时是一时,赶上这个时机,无论如何先缓住情势再说,回头看能否有机会想办法脱身,这回算是摊上大麻烦了,初一蹙眉,望着脚上的锁拷,眉头打结,步履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