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了?”刘姨见到这个状况吃了一惊,把门开到最大,让两人进来方便些。

宋识雨累的一句话都说出来,脸色比趴在他背上的阮悦还要难看,终于走到了客厅里,宋识雨把人往沙发上一放,这才松了口气。

接过刘姨递来的水,喝了大半杯才开缓过来,用下巴指了指沙发上的人,“大腿抽筋,小腿站麻,朽木一块。”

坐在沙发上一脸菜色的阮悦听完,脸上的血色退的干干净净,赶忙低下了头。

刘姨见她情绪十分低落,赶忙打了圆场,“她刚出院,身体不好,你可不能欺负人家小姑娘。”

宋识雨揉着酸胀的手臂,又看了一眼阮悦,还真不知道是谁欺负谁了。

刘姨一直冲他使眼色,大有他不说点什么就不放他走的架势,宋识雨叹了口气,“再朽的木,我也能雕。”

低着头的阮悦听到这句话,差点没绷住笑出来。

其实她心情低落不仅仅是因为宋识雨的话,更是因为这具身体实在是太差了,她练了那么多年的身段,到了这里就只能一切从头再来,想她之前还豪言壮志想要为戏曲扬眉吐气,现在看来能不能登台演出都是个问题,这事搁在谁身上,也一下子接受不了。

宋识雨看到坐在楼下客厅沙发上发呆的阮悦,眉头微微皱起。

“她这样一上午了?”

边上的小余伸了个懒腰,点点头,“我早上回邮件的时候出来几次,每次她都保持这个动作没变过。”说着怯怯看了眼宋识雨,“老板,是不是早上训练的太狠了点?”说完怕挨骂,一溜烟就跑回了卧室继续处理老板邮箱里的邮件。

站在二楼栏杆旁的宋识雨闻言,眉头皱的更深了,难道真的太严了?可这些都是基本功,是她身体太差,受不了这些。又看了眼楼下一直双手抱腿缩成一团的阮悦,轻轻叹了口气,明天还是轻一些吧。

坐在沙发上的阮悦哪里知道楼上的宋识雨替她脑部了那么多戏,她坐在沙发上只是因为腿实在没力气爬楼,就想在沙发上歇会顺便等午饭。

早上那会她已经想好了,现在当务之急不是感时伤春,是要锻炼好身体。想清楚这些,她就没有再继续自怨自艾了下去,这会儿真的只是单纯的不想动。

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忽然震动了起来,阮悦看了一眼,发现是张岱松。

从她到集训学校再到宋识雨家,一切都太快太突然,她好像忘了和张岱松说一声。好半天才有些心虚地点了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