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悦从小身体就不好,家教破严的张岱松不忍对她来过严苛,这倒是合了这些人的心意,于是阮悦就被宠的无法无天起来。

顶嘴逃课都是小事,作为戏曲大家不认真练功可真是触到了张岱松的逆鳞,原本教她的基本姿势就已经简化了许多,但阮悦还是觉得辛苦,被张岱松责罚过几次后再加上张家姐弟的挑唆,小孩子就记恨上了,从那之后阮悦和张岱松的关系急转直下。

高考加艺考,张岱松花了好大功夫求了不少人才将阮悦塞进中北戏曲学院,没想到这才开学没几个月又闹出了这事。

张岱松真的有些心寒了。

病房里落针可闻,张岱松像事下了很大的决心,半天才开口,“我有个老朋友在庐市那边开了艺考集训中心,你也跟着过去练练基本功,张家的脸不能在你这里丢尽了。”

庐市离京颇远,去那边也就相当于变相发配了。阮悦在心里画着地图,庐市背临山面临湖倒是一个不错的休养生息的地,就是偏了些,想不到这个时代人的人也流行发配。

张林珍和张林维脸上的喜色怎么都掩遮不住,都巴巴的等着老爷子彻底对阮悦死心。

“外公。”

“还有什么事吗?”张岱松以为阮悦对这个安排不满意,脸色稍微有些难看。

“学校那边……”

“学校那边安排好了,等你期末每门都及格,这次事故就一笔勾销,否则……”张岱松没有说话,但眼神已经告诉了阮悦,这次期末考试是她的关键。若是真的有门课不及格记过处分都是小事,恐怕她将失去在张家最大的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