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九崖夕在修真界名声大燥。不仅在九崖山,他一改以前默默无闻的作风,开始积极起来,还凭着前世的经验在炼器方面屡有建树,大赚特赚。人们想起九崖夕,不再像十年前那样只是九崖午的弟弟,而是炼器师九崖夕了。同时在望月崖,另千鸩也安静了不少,不仅不再处处压制九崖夕,必要时反而卖他一个好,做个顺水人情。不过九崖夕并未因此放下对另千鸩的防备,这人前世做的坏事太多,一刻都不能掉以轻心。
而超出九崖夕前世预料的还有两件事。一件是第四代弟子除了聂阳之外又多了两名,想来是有九崖夕带了这个头,其它人也忍不住收徒了,不过这新进入九崖山的二人都还未筑基,他们的师父也不在望字峰;另一件则是温子玉进境金丹了。
九崖夕已经到了凝脉巅峰,离金丹只有临门一脚。虽然凝脉到金丹是一个坎,许多人都卡在这里无法再精进,不过九崖夕却是有意压制了自己修为。因为凭着前世模糊的一点记忆,聂阳马上将会有一个机缘,就在玄法派丘泽密境之中,这个机缘非常凶险,九崖夕想助他拿到。而丘泽密境金丹以上的修为是进不去的。
九崖归燕对此虽有微词,却也容忍了九崖夕的任性之为,只要求他答应自己出密境之后就立刻进境金丹,不得再耽误。
这一日,九崖夕新炼制成了几件法器,为了放松紧张的心情,到洞府坐坐,休息一下。
梅叟正在为一株梅树浇水,那是梅婆本体。梅婆已经好久不曾化形了,一直在本体中修炼,这时候是梅婆的关键时刻,梅叟一步不离地照顾着。
“梅叟,现在已经冬天了吧。”九崖夕状似无意间问道。聂阳外出历练已经九个月了,让九崖夕十分挂念,然而当初撂下狠话,修炼到凝脉才准回山,所以现在也不好意思召他回来。
梅叟笑呵呵地答道:“是啊,已经立冬三天了。洞主又在想小洞主了吧,既然想他,当初为何又让小洞主一个人下山去历练!”
九崖夕摸摸鼻子,说道:“我不是想他,只是做了些东西,想让他试试罢了。”说完,他拿起手中刚做好的法器擦了擦上面不存在的灰尘。
话音刚落,一个带笑的声音响起:“一别九个月,师父居然都不想念徒儿,让徒儿好伤心啊!”
九崖夕喜出望外,几步走到洞府外,聂阳眉眼带笑站在阳光下,一身风尘仆仆,看来确实是日夜兼程赶回来的。
“阳儿!你这小子,又长高了。”九崖夕伸出手,在他肩头拍了拍,出去的时候才到他的耳垂,不过几个月,就已经齐眉了。
聂阳已经是个快十六岁的少年了。新竹一般的身姿俊秀挺拔,乌黑的长发束起一半在头顶,余发随意的披着,他穿着一身黑色劲装,皮肤是健康的麦色,五官深刻,目光深邃,眼下一颗血红的泪痣更添几分风韵。现在这样的皮相,已经有了吸引女孩子的资本。
聂阳看师父不住的打量他,不由地骄傲地挺了挺胸。九崖夕失笑,说道:“不错,已经到凝脉了,果然没让师父我失望。”
聂阳不禁更为得意:“徒儿历练这段时间,每时每刻都不敢怠慢,只盼着早一日进境凝脉就可以早一日见到师父。”
九崖夕笑笑,说道:“好啦好啦,别肉麻啦!进来吧,试试这些法器趁不趁手。”
进得洞府,九崖夕拿出一大堆法器,全是适合凝脉期使用的灵器,从头到脚一共七件,玲琅满目。
“这是给我的?”聂阳拿起放在最前方的长剑,这是一把雷属性的武器,剑身被淡蓝色的电光包裹,光华夺目,拿在手中就能感觉到灵气逼人。
九崖夕失笑:“这些都是,加上你脖子上的黄玉坠,一共八件,全是极品。”
“都是我的!”聂阳有些不可置信,虽然只是灵器,但一口气拿出七件极品来也不是件容易的事,九崖夕自己到现在也就带三件极品灵器而已,全身都是极品,就是在以富裕著称的中原都没见过这么土豪的人。
九崖夕点点头:“本想着你十六岁生辰送给你的,不过现在看来早给你也好,你先熟悉一下,师父这里有一个重要的任务交给你。”
“师父何事吩咐,只要是弟子办得到的绝不推辞。”
“再过几个月就是九崖山十年一次的弟子大比了,师父十年前赢了大比,得到了这个洞府。不过这一次我并不会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