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崖归燕摇摇头也点点头：“是，也不是。”

九崖归燕继续解释道：“当初众神还是低估了止熄。在神界坍塌之时，止熄也迅速分裂出一缕神魂，同我一样逃到了人界。我刚到九崖山，就感觉到了止熄追了过来，若我当时不隐藏起来，以止熄的力量，恐怕整个九崖山都不保。无奈我只得草草交代山主几句就躲进了刀山炼境。”

九崖夕点点头：“原来如此。”

“我要求当时的山主派九崖山精英，尤其是九崖氏后人来炼境，方便我选择出最有天赋成神之人。可没想到止熄太过于强大，哪怕是分裂的神魂也还有分裂的能力。他怀疑我躲在炼境，以残魂分裂出一半随这批人一起混进了刀山炼境，九崖山此批精英全部战死，只余我一人苟延残喘。不得已之下我以自己为阵眼将刀山炼境的阵法改造，画成一个循环之阵。止熄虽然力量强大，却于阵法上略逊于我，那一半残魂终于被我困死于炼境之内。而我也因此被困在阵中，若非你今天解开这个循环之阵，我仍不得出来。我的力量已经快不足了，如果你再不出现，三十年后我将消散，到时候神界就再无回复的可能了。”

难怪自己前世没有遇见九崖归燕的残魂，自己前世来刀山炼境就是十多年之后，而且在阵中一待就是二十九年，那时候九崖归燕早就消散了。

九崖归燕眼中似有泪光，她继续说道：“你能破我这阵，说明你悟性极佳，人非常聪明，可惜天赋资质不足，若要飞升恐怕困难。”

九崖夕说道：“我有一个徒弟，聪明和悟性不输于我，天赋却是极高，不知他可否行？”

“你那徒弟是九崖氏之后吗？”

“那倒不是。”九崖夕有些惋惜，又继续说道，“我还有个姐姐是九崖氏之后，与我一母同胞，天赋也是绝佳。”

“那真是太好了！”九崖归燕开心道，“我传你一道功法，你可以同你姐姐一起修炼，这套功法是神界之物，你切不可泄露给外人，它可助你们修炼速成。记住，你和你姐姐必须同时修炼，进度一致，还必须同时飞升。”

九崖夕不懂，问道：“为何需要我二人同时修炼？”

九崖归燕目光闪烁：“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你们同时飞升，在天界合力对付止熄自然比一个人更容易成功。”

九崖夕有些奇怪，可既然是元祖说的，也就没多问。只能点了点头。

九崖归燕的虚影抬起手，轻轻触碰了九崖夕的额头，那套功法就自然地存进了九崖夕脑中。做完这一切，九崖归燕的影子更淡了，她向九崖夕问道：“你姐姐的修为超过你是吗？”

九崖夕点点头：“阿姐已经是金丹的境界了。”

我传了一部分力量给你，能助你修为，你先不要告诉你姐姐，按这功法独自修炼，等也到金丹境界的时候再将这套功法传于她。

九崖夕答应了，然而九崖归燕仍是不放心，最后九崖夕只得以道心立誓一定会听元祖的话挽救神界。

当立誓完毕，刀山炼境终于打开，久违的阳光照了进来。九崖夕缓步走出炼境，熟悉的山门让他激动不已。九崖归燕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为了防止止熄找到我，我只能暂时隐藏在你识海里。孩子，前路虽艰难，但我会一直帮助你，放心去吧。

九崖夕挂心着聂阳，御风向姐姐的远照洞飞去，一点微弱的声音仍在耳边，却是九崖归燕的感叹，也不知是喃喃自语还是有意说的：天道无常，总是需要牺牲才得以成功。

望日崖远照洞。

另千鸩出关之后不多久，就到远照洞来拜访九崖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