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友敲醒她,一定要扒了这个禽兽的面具。
苏婷照做了。
她上书学校举报,而后报警。
这种带着桃色的爆炸新闻发酵得很快,苏婷几乎是赌上了她全部的尊严,向大家揭露陈向荣的丑恶嘴脸。
陈向荣平息这件事情只用了两句话,或者还有大把的人脉和金钱。
“是她想要勾引我未遂在给我泼脏水。”
“监控坏了,但我有妻子作证我当时在家。”
配合着的是一旁的唐婉柔情似水的脸真诚地点头道:“请大家相信我的丈夫。”
铺天盖地的新闻也很快被后来的娱乐爆料密辛所覆盖。一切都像没发生过。
当然是对于其他人。
苏婷不是那些人中的任何一个。她看到的只有学业枉断和名声尽毁。
在父母得知消息打来电话怒叱她“不检点”“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之后。
苏婷终于做了最后一个怯懦的决定,在陈向荣的小区楼顶,一跃而下。
花禧听完鹿几枝的陈述,沉默着眨眨眼睛,笑意深似鬼魅。
“垃圾就该扔到垃圾桶对吧?”
鹿几枝不明所以,只记得点头。
正在这时,化妆间的门开了。
来的人没有敲门,反倒是一屁股自然地坐到花禧对面的沙发上,把腿伸出去很远。
“聊什么呢?”纪成合拢手指,以手作扇给自己扇风。
鹿几枝是一直瞧不上他的,自然不会理他。只是花禧也没回话,就还保持着笑意歪头看他。
“看我干吗?一个两个哑巴了?”
纪成好像是热得很厉害,起身去拿堆在墙角的矿泉水。
等他拧开水瓶回身时,花禧不知什么时候悄无声息地走到他身后,像一尊雕像。
倒是终于没有再渗人地笑,而是突然把他的袖子推过手肘。
“这么热的天气为什么穿外套。”
花禧一句话问得没头没脑,不过纪成的手臂倒是很精彩,臂弯内侧是青青紫紫的一大片,还正中还有几个崭新的针眼。
纪成仿佛被惹恼,拧着眉毛,猛地后退一步。
“我爱穿什么穿什么。”说话间,袖子已经放下了。
“纪成,你对花禧那么凶干什么?”
鹿几枝似乎是要打圆场,但是显然效果不好。
纪成忽然暴怒,矿泉水重重地砸上一旁的桌面,引得桌面上的物件相互碰撞,叮叮咣咣地响了个没完。
终于安静下来,纪成红着眼睛瞪花禧,声音有些失控的尖利:
“你就是把我当成一个佣人!保姆!我凭什么被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花禧好像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说:“你做我的佣人?”
“你配吗?”
纪成的脸色难看极了,但是花禧还没说完:“先当我的生活助理,宣传团队负责人,文案,舆情监护,媒介都是废物。那也依然轮不上你。”
纪成显然是没有想到自己会听到这些,他大概根本就不想听现在的花禧说一个字。
纪成走得很急,化妆间的门被他甩得震天响。
花禧很是无所谓地施施然坐回原位,好半晌,方才听见鹿几枝的声音低低地传来。
“你,你好厉害啊……”
花禧扫了一眼她,没回话,看了眼腕间的手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