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两年前乳母病故。
她以为,有爹爹沐秋和赵然之在,所有的困难都会迎刃而解。
可是现在——或者说不久的将来,她和赵然之便不会再是单纯的兄妹关系了。
这种感觉,与恋人变成兄妹无异。
赵然之越是对她好,她就越是接受不能。
他的父亲是王侯,说的话便是王命。
王命……不可违吧?
赵然之并没有发现她有异样,把那只快要被握碎的木盒放到她的面前,道:“给你的。”
沈如霜抬眼望向那个木盒,并没有想要打开它的意思。
沐秋这死丫头,泡壶茶怎么这么慢!
以往不论送自己她何种礼物,她都会爱不释手,岂料此刻如斯冷淡,赵然之不仅开始担忧起来:“怎么了如霜,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不舒服?
沈如霜顿觉醍醐灌顶,当即便软绵绵地趴在了石桌上,有气无力地说道:“我、我突然觉得胸口好闷,脑袋格外沉重,就连呼、呼吸都有些不顺畅了。”
赵然之一惊,想也不想就将她打横抱起,快步往屋内走去。
他就知道,如霜并非对他疏远,而是身子不适!
虽是青梅竹马,可这是如霜第一次与他亲密接触,难以言喻的窘迫感令她浑身上下不自在。
沐秋正捧着一壶茶往这里走来,见到这一幕,眼珠子瞪得奇大。
“愣着干嘛,如霜病了,快去叫大夫。”赵然之对她吩咐道。
沈如霜赶紧从他怀里探出脑袋,对沐秋道:“不用了,我躺会儿就好,大夫很忙的,不要去叨扰人家!”
她悄悄地对沐秋打了个手势,然而沐秋并没有看见。
赵然之不顾她的反对,勒令沐秋去找大夫,转身大步流星地朝里屋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