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你是这样?还是所有人都可以?”
阿允嘴唇动了动,喉咙艰涩地发不出一点声音,身体止不住地发抖,心里像擂鼓一样——她害怕,她不知道这时候该怎么回答,要是说错一个字,惹得斩夏不高兴……
“不说?”眼看着阿允一脸的惊惧,斩夏却笑了笑,他放下阿允的手,自己出了书房。
很快,阿允就知道斩夏去做了什么。
他去了囚禁巫族人的牢房,使人捉了男女老少几个不同年龄的巫族人出来,拿刀子在他们身上划,看能不能像阿允一样愈合。可是那些族人不像阿允血脉纯,也没有像她一样的自愈能力,于是一个个地、身上被开了无数道口子,就这么流着血直到死去。
斩夏令人做这些事的时候,硬拉着阿允过来,也押着其他的巫族人在旁边看。等这一批人死光了,他笑着一脸兴味地看看脸色苍白的阿允,又下令让看守去人堆里拖出来一个少女,那少女一被看守抓住就开始疯狂地尖叫挣扎。
眼见着少女被压到了石台上,看守拿起了手中的刀,阿允心底生平第一次有了勇气去反抗斩夏——她突然甩开了斩夏的手,向场地中央被压在处刑台上的少女跑过去。
还没跑出去几步,一条黑色的锁链像蛇一样从斩夏的衣袖里窜出,速度极快地游到了阿允脚下,捉着她的脚腕又把她拖了回来。阿允摔得不轻,待抬头看到斩夏的脸色迅速阴沉下来,那双竖瞳盯住她就像一条毒蛇一样,她忽然觉得自己全身都冷了下来。
阿允艰难地爬起来,跪在斩夏面前,一个接一个地磕着头:“求求你放过他们……求求你放过他们……”
“放过他们?”斩夏用眼神示意手下先别动手,然后他翻手看了看那道锁魂链——这是上任枭阳主人传到他手上的,使起来还挺方便,“那怎么行?这不还没试出来有谁跟你是一样的嘛?”
“只有我一个……”阿允停了停,垂低了脑袋,“没有别人了……”
“哦?”斩夏一脸失望的表情,“那他们不就都没用了?养着也是麻烦,你看我把他们全杀了怎么样?”
闻言,阿允惊恐地抬头,斩夏看到她那副模样被逗乐了,笑了起来:“不杀他们也可以,不过你可要听话?”
阿允自然是听话的,于是斩夏大发慈悲地把巫族人都放了出来,不过也不是真放了他们,只是把他们从囚徒转成了奴隶,做一些粗重的活。而那个没死成的少女则被斩夏安排跟着阿允,名义上是侍女,实际很多事阿允还是自己动手,少女算是给阿允做了个小跟班。
少女的名字叫舆鬼,虽然现在大部分巫族人都是混血,但舆鬼在他们中间又显得有些不同——她是母亲被不知哪个守卫的侮辱后生下的,同样被关在囚牢里,却被其他的族人喊作孽种。舆鬼好像很开心能被安排到阿允身边,总是拉着她说个不停,阿允从来没有这样亲近的朋友,两个人便越走越近。
自从知道了巫族血脉的神奇之处,斩夏越发喜欢用阿允做一些奇怪的实验,不过很快,就转变成了单纯的虐待。比起想要搞清楚巫族血脉秘密的好奇心,斩夏发觉自己更喜欢见到阿允惨叫和挣扎的脸,连哭的样子他都喜欢。
用刀割肉、拿烧红的烙铁烫、用铁链抽……各种各样的虐待渐渐成了阿允的家常便饭,而且阿允发现受伤的次数越多,她恢复的速度也就越慢,到最后,原来只要几瞬就能恢复的伤口,几个时辰都不能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