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珐娘子乃是灵县人,娘家据说是经商,与衙门中吏员有些关系,因听说县衙仵作有缺,他又紧打听刘家。
常言道,雪泥鸿爪,雁过留痕。刘毅做的也不是什么秘事,被他打听出一鳞半爪,恰好给了他借口,要让刘毅去做仵作。
还有,之前黄寡妇传播的流言,也与他有关系。
黄寡妇常年到镇里卖绣品,与钟珐娘子相识,被他夫妻两个挑拨:花氏与她同是镇上出嫁,如今黄寡妇凄凉度日,花氏却有夫有子,家庭美满,如何不让人妒忌?
黄寡妇昏了头,便做了蠢事。凌翔蹲了黄寡妇三四个月才摸着黄寡妇的尾巴,再加上方术的情报,才与钟珐联系起来。
钟珐一计不成又使一计,这是非要搞事啊。
刘毅摸着下巴盘算。仵作的事倒好解决,毕竟现在他才九岁,才过垂髫,区区一介黄口小儿,知县大人只要不像钟珐,脑子稍微还有点理智都不带同意的。
而刘林是举人,前程可期,更不可能去做一介小吏(在当时社会,仵作乃贱役,不似现在的法医地位崇高)。
这两件事,最主要乃是钟珐,把他这个源头结果,才会有太平日子过。
凌翔暴力头子,一向直来直往:“咱们直接打上门去便是了,还需想恁多做甚!”
刘毅道:“阿翔,为师要求你两个月内精读完《孙子兵法》与《吴子》,提要钩玄仔细写下你的读后感与评论。你虽然不精通文章,可也不能太过鲁莽。”
凌翔受他父亲影响太多了,整日打打杀杀的,还是要多改改他的性子。又道:“最好的方法,你们知道是什么吗?”
两个憨徒弟直摇头,都看向仓蚕。仓蚕道:“孙子曰,上兵伐谋,不战而屈人之兵!”
“万一没用呢?”郑耀先问。
刘毅眯了眯眼,散发出丝丝危险语气:“呵!那,就只好先兵后礼了”先把他打服了,自然就心服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