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非他们不可

宁韶明在旁边简单做一些热身运动来复健,见状,不由得翻了个白眼。

他说:“虽然超脑是技术兵,但是他的训练量跟我们是一样的,成绩是在下游水平,秒杀一个外行人还是做得到的。”

不然的话,歼龙怎么敢号称是精英特种作战部队?!

常笙画却是摇头,“我给斯文德制定过一套专业的训练计划,他先天素质比辰津的好,要是他肯照着做,肯定不会比辰津差。”

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斯文德只做了两天就叫苦不迭,死活不肯继续做了。

宁韶明用肉眼观察了一下斯文德的身体数据,啧声道:“太浪费了,你问他现在有没有兴趣参军,年纪是大了点,但是他家应该能给他弄个后门吧?其实歼龙只有超脑一个人形电脑,算起来还是少了点。”

常笙画嗤笑,“他人懒,性格二,爱泡妞,一年懒床三百六十天,你指望他参军?”

宁韶明表示这些都不是问题,“栗子说的,一进军营深似海,从此偷懒是路人,我保证能在三个月内训得他人模人样的。”

常笙画轻笑,她觉得把斯文德交给宁韶明,三个月后的确就能脱胎换骨,可惜到了那时候,斯文德就该被逼得在她面前拿着三尺白绫上吊了。

宁韶明也觉得斯文德不可能跑来当兵,跳过这个话题,便问了个更关心的问题:“你跟他谈的怎么样了?”

常笙画扬起眉头,煞有介事道:“我出马,会有做不到的事情?”

宁韶明嘴角一抽,“好吧,你脸大你最行……所以他是答应帮忙了?”

常笙画耸了耸肩,“我说了,只是小事一桩而已。”

宁韶明松了一口气,脸上流露出几分轻松的笑意,“那就太好了。”

说罢之后,他就单脚蹦跶着去找斯文德,笑着道:“兄弟,够仗义,咱再去喝几杯呗!”

斯文德眼睛一亮,“好啊!”

宁韶明想了想,“下午你要走,喝几杯啤的,睡个午觉就没事了。”

斯文德嘿嘿笑着,“没问题!”

宁韶明立刻冲计芎喊道:“老慢,中午吃饭的时候帮我拎两瓶啤的过来啊!”

计芎刚想答应,忽然脑袋就是一缩。

楼笑倾不知何时站在了不远处,白大褂在风中摇摆,宛如白衣死神。

他的脸上就写着一行大字——敢、喝、酒,你、死、定、了!

宁韶明默默和楼笑倾对视一眼,毫不犹豫转移仇恨,抱头哀嚎:“常小花救我!!!”

收到了楼笑倾充满杀气的眼神的常笙画:“……”

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实在救不了你了。

{}无弹窗常笙画靠在窗户边上,抹去玻璃上的霜花,看着下面在进行晚间训练负重跑步的歼龙队员们。

他们在大雪天里挥汗如雨,脸上毫无野心的痕迹。

她的脸上没有太明显的表情变化,“如果还是不行呢?”

“那就放弃他们,换一个盟友,”斯文德眼中的冷硬消失了,变成了无奈,“有的人的确是天生就对名利没什么欲望,如果他们做不到,那就没必要逼着他们去送死,不是吗?”

虽然斯文德在歼龙呆了不到一天,但是歼龙的气氛还是感染到了他,那种很纯粹的感情……他已经很久没有遇到了,如果不是万不得已,其实他不想破坏这个僻静却温馨的地方。

宁韶明说,因为是朋友,所以不能给人添麻烦。

常笙画想起他这么说的时候的表情,眼中情绪复杂莫辨,“怕的是我们放过他们,但是别人不肯放。”

斯文德微微一惊,“什么意思?”

常笙画侧过头,目光落在他身上,带着沉甸甸的重量,“斯文德,我见到了一个人。”

这个话题转移得有点快,斯文德一时愣住,“什么人?”

常笙画吐出一个名字;“甘石荣。”

也就是跟常若诗搭上线的甘老板。

斯文德有一瞬的茫然,他知道那是常若诗给常笙画挑的“相亲对象”,他当时还替死党生了好一会儿气呢。

“他有什么问题吗?”斯文德问。

常笙画微微垂下睫毛,“联谊会上的那单绑架案你查到了吧?”

斯文德颔首,“我黑了那附近的摄像头,把他们进出联谊会现场的视频匿名发给警方了。”

常笙画扯了扯嘴角,笑意有点冷,“这件事应该是那批势力做的,但是那两个逃犯是甘石荣的人。”

斯文德震惊,“你是说他跟那批势力有关系,还把豢养的逃犯提供给他们做事?!”

常笙画慢声道:“宁韶明背后站着的是宁家,就算他不受宠,他也是目前宁家家主唯一的儿子,我怀疑歼龙在无意中掌握了他们的某些线索,或者是做了什么足以威胁到他们势力的事情,他们才会赶尽杀绝。”

斯文德的表情变得有些难看。

常笙画脸上的冷笑都消失了,只剩下一片冷硬,隐隐透出几分杀伐之气,“你说得对,他们会被逼得骑虎难下,不是死就是斗,我们不是非他们不可,但是他们最合适。”

斯文德微微闭了闭眼,讥诮道:“他们还真是一如既往,宁杀错不放过……”

没错,常笙画表面上是说请斯文德过来解决歼龙大队的燃眉之急,让宁韶明跟他交好,达成合作,但实际上,常笙画和斯文德才是更稳固更早结成的联盟!

如今斯文德借直升机给他们也好,和歼龙的队员们打成一片也罢,都是为了有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能够参与到接下来的行动之中。

事情其实也很简单,脾气古怪到近乎孤僻的常笙画难以和人交心,从来只按照自己的需求来变换面孔,她能跟斯文德变成死党的理由也没什么特别的——常笙画在you-know-who的导师和战友死得不明不白,斯文德的母亲也是死于同一批势力的人手里。

不同的是,常笙画他们是无法撼动对方的小鱼小虾,斯文德的母亲是被殃及的无辜者,而现在的歼龙大队就是那批势力赤裸裸想要对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