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流正式下令让慕容华隆领兵征讨西蜀,出征前源流面谕慕容华隆:“倘若西蜀国主愿意出降,孟家大小亲族不准侵犯一人,只需将其送入京都,朕已为西蜀国主在京置屋五百余间,可令孟氏上下居住。”慕容华隆会意,领兵而去。
已在京置屋五百余间,帝还真是尽心尽力想得周到,人尚未来,就早已令八作司在汴水边上建了五百多间房屋,传言不虚传言不虚啊,看来征讨西蜀根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但也正好两全其美,既扩大了疆土,为平定整个中原做好基础,又将心上人纳入自己的羽翼,只怕一旦收复西蜀将西蜀女国主送到京师,西蜀女国主就会被直接迎进宫了,那五百间广厦嘛,算是聘礼?而西蜀国土是嫁妆?那帝真是赚大发了。《京都实录》还是有必要写下去的。
“抚儿?”
“是。”
“有什么开心的事也说来让朕开心开心。”
司马抚儿赶紧收敛嘴角,一本正经道:“预祝陛下早日达成心愿。”
“抚儿觉得此次我军有多大胜算。”
“我军威武雄壮,国力远胜西蜀。”
“可是蜀道向来险阻。”
这正意味着您的情路也很坎坷啊,司马抚儿道:“再险阻也是人间之道,西蜀不过是中原一隅,慕容将军定能平定。”帮您把心上人送过来的。
源流点头道:“华隆身经百战,朕也确实放心。只是,不怕道阻怕人心。”
“陛下担心西蜀民心不愿归顺我朝?”
“不是西蜀民心而是西蜀国师,此人极善用兵。”
西蜀国师楚樾司马抚儿也一直有所耳闻,孟南柯当初能率兵收复多个小国并且最终能以女子之身登上国主宝座此人是功不可没,当然还有帝的功劳,而且一直传言楚樾弃东越弃吉朝辅西蜀也纯粹是为了西蜀女国主,看来是帝的情敌啊,并且一直陪伴在帝的心上人身边,难怪帝那么忌惮他,他若从中插手,不对,是插足,帝的心上人难保,西蜀国土也难收复了。思及此,司马抚儿道:“臣记得陛下跟西蜀的国师楚樾相熟。”
“合作过几次,当时朕是吉朝臣子,他也为吉主效力,后来转投西蜀,此人才智不在湛兮之下,可惜不能为我所用。”
“他既选择了西蜀国主,自然就不能再事陛下了。”
源流抿了口茶水,缓道:“他不事朕倒是可说是对西蜀忠心,也理所应当,只是,当初吉朝要比西蜀强盛,他即便舍弃东越却为何要投身西蜀呢?”
楚樾曾经为吉朝效力过,但为何后来不事吉主而相助孟南柯登上国主之位呢,只有一种解释,远离情敌,追随自己所爱之人,谁不愿意为自己爱的人效力而去为自己的情敌效力呢,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把你这个情敌打败,保护好所爱之人的国土。所以他没有追随国力强盛的吉朝而跟随了西蜀女国主的原因,那自然是:“海内传言楚樾爱慕西蜀女国主,因此才投身西蜀的。”
源流黑眸含笑,凝视司马抚儿片刻,道:“抚儿很喜欢这些传闻啊。都还有哪些传闻?说来朕听听。”
司马抚儿赶紧否认道:“臣原先深居内阁,也知道的不太多。”
“抚儿信这些传闻吗?”司马抚儿尚未回答,源流便又轻笑出声:“朕这话问得多余,看了抚儿的《京都实录》就知道抚儿怎么想的了。”又道:“《京都实录》还在写吗?之前说没有素材,现在想到了吗?”
“臣每日跟着陛下,并没有空闲再写那个。”
“哦?看来朕要给你放点假了,既然都写了那么多现在不写太可惜了。”
“陛下恕罪,臣不敢言辛苦,也并不辛苦。”
此时少痕觐见,只听少痕道:“此次西蜀欲与北燕结盟,想必是楚樾的主意。”
“自然。”
“但楚樾向来行事缜密,此次竟然让我朝得到他们的结盟书信。”
“百密一疏。”
少痕不语,源流又道:“那湛兮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