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昨晚的发烧还没好吗,怎么又突然迎着风咳嗽起来了?
付衡眉头皱得很紧,手不自觉的伸向口袋拿出手机,想给他打个电话问问,又正巧看见屏幕上的短信显示。
温自之给他发了一处地址,并且明确表示让他晚上过去接他。
倒是第一次见他态度如此强硬,连个打商量的语气都没有,付衡挑挑眉,先回了个“好”,又补了句“不要受凉”,便回办公室了。
刚在办公室沙发上坐下没几秒,严博川就推门进来,说自己饿死了想赶紧去吃饭。
“你想去哪里。”付衡收起手机问了一句。
“喝酒去。”
“不行。”付衡揉了揉眉骨,“我晚上有事,不能喝酒。”
严博川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你不陪我去,我就找简彻了。”
“你为什么不听我的。”
“你不是说我自己想好就行了吗。”
“我让你想好,你自己也得有个度吧。”付衡抬头瞟了他一眼,“你自己想想,简彻他对你哪一次是认真的,说什么病了,谁知道是不是幌子。”
严博川没有接这个话头,反而走近付衡的办公桌,自顾自地倒了杯茶,嘴里嘟囔道:“我都不管你喜不喜欢温自之,你管我干什么。”
“我能不管你吗,你要是再被人家骗得天天就知道喝酒,烂醉在家里,我怎么跟你妈交代?”付衡语气并不温和,“严博川,不是我想管你,你自己不让人省心有什么办法?”
“能不能别说这件事了。”严博川揉了揉太阳穴,那里隐隐作痛,“……你先跟温自之好好的吧。”
“说到温自之,我还想问你呢,你上回删我资料是什么意思。”付衡又想到这件事,难免生气问道:“你最近在瞎搞什么东西。”
“……”
短暂的沉默过后,严博川没有开口的意思,付衡也不想再问了,叹口气起身道:“走吧,陪你去喝酒。”
严博川跟在他身后默默的走着,两人就这样没说话,一直走到停车场,严博川才开口道:“付衡。”
“怎么了?”付衡扭头,手中的车钥匙刚好扔到了严博川的怀里。
“其实,你可以去温自之以前住过的孤儿院看一下。”严博川坐进了驾驶位,“我觉得应该有助于他的病情。”
付衡眯了眯眼,一方面在想严博川怎么会跟自己提到孤儿院的事,另一方面不动声色道:“嗯,我有这个打算。”
严博川发动车子,顺利地倒出停车场,车窗外刚好飘进来几粒树枝上的雪,似梨花一般扰人眼睛,付衡安静地坐在副驾驶,宁愿被冻着也不肯摇上车窗,就定定地看着外面。
车已经开到了马路上,一辆公交车刚好缓慢驶过,付衡看着车上偌大的广告,脑子里却忽然回忆起第一次遇见温自之的场景。
那恰好也是冬天,清晨大雾弥漫,天寒地拆,冷得叫人不得不穿着一层厚厚的棉服。付衡早上起晚了,赶到公交车站时,停在那的刚好是他要坐的那辆车。紧赶慢赶,一路说着不好意思借过,才挤上了车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