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儿对这个刘妈妈的印象也很好的,不但做东西好吃,而且看她的举止修养倒是不像个烧火的:“妈妈,我家王妃最是心善了,您就安心坐吧,她可是无颜将军呢,将军让你做你怎么敢不做呢?”
“翠儿。”无颜呵止道。
翠儿吐吐舌头,刘妈妈也不好让人为难就坐了上去。
帝染轩自此,对刚刚无颜踢他下来的事情再无芥蒂。
无颜淡淡地扫了帝染轩一眼,明明是一脸纨绔的无赖样子,但是,她总觉得有什么不一样了呢?
唔,好像他挺高兴的,也不知道在瞎高兴啥。
无颜不再理会,闭目养神,翠儿倒是懂事地道:“王爷,我们先走一步,您可快些回来,省的王妃挂念您。”
帝染轩立刻嘴角咧开一个大大的微笑:“好啊,我记住了。”
无颜猛然睁开眸子,瞪了帝染轩一眼,以为她不知道么?这家伙,肯定又会拿着这话柄去躲避阿娇,会说是东院那个母老虎要我早些去她那边。
无颜烦躁地拧了下眉头,虽然她无所谓背这种黑锅,但是,也要看给谁背,这个男人,真是一点都不值得喜欢。
“以后不要和二王爷说这么亲密的话。”无颜又吩咐了一句。
翠儿吐吐舌头,旁边的刘妈妈闻言,身体微微颤了一下,眼泪忽然流了下来。
“哎呀,刘妈妈,你哭什么啊?”翠儿吓了一跳。
刘妈妈一边擦眼泪一边道:“老奴没事,老奴就是,就是太高兴了,王妃对老奴这么好,真是无以为报。哎,老奴该死,这是僭越了,请王妃恕罪。”
无颜疑惑地扫了刘妈妈一眼,明明刚刚她还好好的,怎么自己一骂帝染轩,她就哭了?难道有什么古怪,刚刚帝染轩的态度也有些怪的。
不过,她自然不会直接逼问,只是心里将这件事情记下了。
无颜回到东院,还没到门口,就看到福伯乐颠颠地等着,无颜停下来,看着福伯:“有事情吗?福伯。”
福伯笑得见牙不见眼地道:“是王爷送给了王妃一个礼物,放在屋子里都一天了,老奴一直等着您回来告诉您一声,殿下不管在哪里,可都是想着夫人您呐,夫人和殿下的感情真好。”
无颜的嘴角抽了抽,想到自己和帝染轩在冷凝宫外面的那个交易,因为两个人都死要面子,所以准备在外人面前装恩爱。
无颜默默地忍了,挤出一抹僵硬的笑容,吓得福伯一个激灵差点晕过去。
无颜的嘴角抽了抽,啊,果然她还是不适合笑啊,换了个壳子,笑起来依然吓人。
尤其她走进去时,听到翠儿将刘妈妈介绍给福伯,让他照顾时,福伯还在问:“刚刚老奴是不是说错话了?怎么夫人笑得那么杀气腾腾的?”
翠儿无语地道:“福伯你千万别误会,我家夫人从小就不大会笑,她刚刚是对你表达善意呢。”
“喔喔喔,那老奴就放心了。”福伯在外面高兴了起来。
无颜再次摸摸自己的脸,心情很复杂地进入卧室。
卧室里,一个玉石做成的大笼子放在地毯上,显得特别显眼,里面两只硕大的肥嘟嘟的兔子,一双眼睛犹如红石榴籽一般,身上的毛犹如琉璃,是平生所未曾见。
无颜瞬间瞪大了眼睛,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所以,晚上的时候,刘妈妈就接到了一条命令,让她做红烧兔肉。
兔子已经被杀了,可怜兮兮地躺在白色的锦缎里,刘妈妈摸了下,忽然讶异地惊呼了一声,因为看不清楚,她特地凑近仔细看了看:“啊,这不是有价无市,生在极北之地的琉璃兔吗?怎么死了啊?啧啧,太可惜了,这可是连太后娘娘也只养过一只的珍贵东西呢。”
福伯在旁边好奇地看着:“这兔子很特别么?”
“是啊,浑身犹如琉璃,是最好的观赏宠物。”刘妈妈感叹地道。
“喔,既然这么贵,肯定很好吃吧,你可要做好点啊,刘妈妈,就拜托你了。”福伯一本正经地点头。
刘妈妈:“……”
什么叫对牛弹琴?这就是了。
翠儿在一旁流口水:“听说兔头也不错诶,我去问问王妃,兔头她肯定是不吃的吧,不如留给我们吃。”
刘妈妈:“……”
“放心好了,无论是兔子肉还是兔头,老身都很拿手的,保证让你们吃着满意。”刘妈妈的脸上绽放了一丝从来没有过的笑容,可能连她都没想到,自己有一日会笑得如此恣意。
晚上的时候,无颜良心发现地想起,自己答应帝染轩要和他做一对貌合神离,不对,貌似恩爱的夫妻,再说,谁让那个阿娇老是使坏,她原本不想理她这种小麻雀,只是,也该教训下她了。
于是无颜听说晚膳做好了,就吩咐翠儿道:“拿我的宝剑去请王爷过来。”
翠儿:“拿--宝剑去请?”
无颜愣了下:“要不就丹书铁劵吧。”
翠儿飞快地拿起宝剑:“夫人,我这就去了。”
无颜点点头,默默地将刚刚干了的黑发随意地在身后扎起,捞起一卷兵法认真地读了起来。
此时,西苑,阿娇躺在帝染轩的怀里已经哭了一会儿了,别说美人儿只是默默流眼泪,却连表情都不会扭曲一下的时候,好像一副画一般,看得帝染轩神魂颠倒,只一个劲儿地哄道:“宝贝阿娇,你也知道那个凶婆娘有多凶残,我只是被逼的,我你得明天去给母妃解释一下,不是我不孝,但是,若是我不暂时屈服在那凶婆子的淫威下,恐怕我以后都不能在母妃面前尽孝了啊,我这是委屈求全啊,谁可怜我了。”
“染哥哥,我知道,我都知道,你别说了,我一定会替你安抚贵妃娘娘的,表哥,你知道我有多爱你么?”阿娇扯了扯帝染轩的衣领,立刻看到了他衣服内平坦诱人的胸膛,想不到染哥哥身材还蛮有料的,按胸膛上的肌肉让阿娇感觉忽然口渴发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