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前辈加持,一尾足够。”
“渊小子……你与这小子不过是萍水相逢,一面之交,尽管他是言灵的遗脉,他的死和你没有任何关系,更不值得你为他断尾。按理来说,这笔账算到燕家头上更为妥当。还是说,莫不是真给本王说中了?你对这小子起了别的心思?”子碎邪收起平日里轻浮随意的模样,语气愈发凝重起来。
子临渊闻言垂下眼眸,淡淡道:“私心有,却不是前辈说的那般。”
“那又是哪般?”
“于公,他是言灵宗的宗主,晚辈是青丘的大公子,他因晚辈的一时冲动将自己也卷了进来,搭上了言灵宗的名声,却无形中保住了青丘的名声,尽管前辈认为这笔账可以算在燕家头上,但与他一同离开的人是晚辈,这笔账终究是算不清的。”子临渊顿了顿,道:“父亲年事已高,晚辈作为第四位妖君的候选,青丘已成为众矢之的,父亲光是对付各家势力就已力不从心,晚辈不想让青丘多结一个仇家。”
子碎邪闻言赞许地点了点头,随即话锋一转道:“于私呢?”
子临渊顿了顿,低下头道:“于私,他是个不可多得的对手。”
子碎邪一愣,哈哈大笑起来,赞许道:“好!不愧是本王的后人!就是有这种气概!子家的男儿没有输给外人的道理!既然如此,本王便告诉你第二个法子。”
子临渊俯首示礼道:“请前辈指点。”
“唔,第二个法子嘛,怕就怕渊小子不乐意了。”子碎邪单手撑住下巴,歪着脑袋,邪笑着盯着他那便宜孙子的脸看,奈何子临渊依旧面不改色、待答不理,一时间,子碎邪不禁又失落了几分。
子临渊丝毫没有注意到子碎邪越来越委屈的表情,而是俯首示礼道:“前辈请讲。”
子碎邪不情愿地抽了抽嘴角,随即又换了一副笑脸,:“这个法子不用耗损修为也不用你的命,只需借你的妖力补全这小子的内伤和修为即可。但两全其美的法子总要付出点代价的,至于这代价嘛,对你来说也不过是微不足道的一小点儿。”
说罢,他便不再故弄玄虚,一字一句道:“第二个法子便是——共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