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二姑娘养在边塞,性子是有些与京中大多数贵女不太相同,规矩大约是不太懂的,却也不妨事。
是个聪明的,接进宫里头,教一教便也就是了。
与司家陆家相比,何家虽不算什么显赫人家,可何家世代在朝中为官,官声极好,何家的小郎君在军中亦是有一官半职。
如此,倒也没什么不妥。
沈千昭翻动看了几眼,点点头,“皇兄也觉得这何二姑娘极好,不过据儿臣所知,这贺家有意与何家结亲,看中的,也是这何二姑娘。”
沈千昭言下之意,若是想,便要趁早定下来。
容妃眉头一蹙,“贺家?”
这贺家,可不是善茬。
“永乐,你是如何想的?”
沈千昭:“儿臣是觉得,先到何家通个气,避免何家为了躲贺家,草草的将何二姑娘许了人家,待皇兄回来后,再同那何家二姑娘见上一面,若是那何二姑娘也欢喜,自然能将此事定下。”
“若是那何二姑娘不愿,那自然也不能勉强了去。”
穆清之事,已经算是个前车之鉴了。
容妃想了想,也觉得可行。
她不由多看了沈千昭几眼,只觉,这半年多来,沈千昭的变化极大,如今从她的身上,倒是越发能看见永嘉后的影子。
将此事与永嘉帝说过后,沈千昭便出宫了。
马车停在了何府门口。
何大人哪里能想到,这回,永乐公主亲自到访了,匆匆领着人一块到门口迎接,诚惶诚恐。
为了自己皇兄的婚事,沈千昭有意的放低了姿态,言词间都带着几分礼貌的客气。
沿路,好些个府中的下人频频回头,并不知来的贵客是谁,只是瞧着那姑娘极美,便忍不住去多看两眼。
直到进了待客的花厅中,热茶尚未上桌,沈千昭却开口问道,“听闻贺家有意与贵府结亲,不知此事可是真的?”
何大人一愣,唯恐让天家误会了去,要知道,那位阴晴不定的君王,平日里没什么事,便爱给人做媒。
“劳公主记挂,所谓结亲也只是说笑,婚姻大事,焉能儿戏,道听途说当不得真。”
见大人如此急着与贺家撇开关系,正中沈千昭下怀,她勾了勾唇,接过茶盏,抿了一口温热的茶水。
“不知何大人对未来姑爷有什么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