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乘风已然清楚,当时是自己仅凭片面,便错怪冤枉了她。
抱着这种想法,这会儿见沈千昭,乘风的心情都羞愧极了,根本不敢抬头去看。
沈千昭倒是没怎么去在意,推开门便迈开步子走了进去。
便是后头提着食盒的采秋,对着乘风“哼”了一声,恨不得踩两脚泄气,提着食盒,便追着自家主子走了进去。
现在宋督主醒了,看你们这些人,还怎么冤枉公主。
进了屋子,屋中的人闻声望去,见了沈千昭,宋屿当即便要起身行礼,却被沈千昭快步拦住了。
“宋督主不必多礼,躺着便可。”
宋屿醒来后,便已经听周言说了这阵子发生的事,这会儿再看向眼前的永乐公主,想起那日的事...
有些别扭。
宋屿的古怪,沈千昭看在了眼里,放轻了声音问,“宋督主,身子可还有觉得哪里不适?”
一旁的周言,显然也注意到了。
宋屿嗓音还带着些许的沙哑低沉,“劳公主挂念,臣已无碍。”
察觉到宋屿态度的变化,沈千昭却是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吩咐采秋将吃食摆在桌上,叮嘱了几句,这才随口问了几句那日的事。
如预料一般,无论问什么,宋屿都直言没印象,什么也记不得。
沈千昭看出,他并非是真的没印象,而是有所顾忌,选择什么也不说,假装忘了。
可见此事涉及颇大。
连周言都瞒着,显然,他也不会再对旁人提及,无论再怎么费口舌,也是问不出结果。
沈千昭当即没再继续问下去。
或许,等宋怀回了京,宋屿自然会告知他。
…
从太医院处离开,沈千昭先是去了容妃处。
何家二姑娘在边塞的事,也打听得差不多了。
“这何家的二姑娘,我瞧着还行。”容妃将手边打探来的消息递给了沈千昭。
何家夫人娘家乃是几代皇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