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月身形旋转,舞动丝带,将几名黑衣人缠住,并撞向他们的同伙。
若冰和如雪和潘慕也越到了半空,拦下了几名黑衣人。
可是,那放火烧船的和刚才被灵月认出的黑衣人却没有遭到拦阻,虽然身上都受了伤,步履不很平稳,可还是借着树木向远处掠去。
潘慕和如雪提步要追,却被灵月拦住:“别追了,留着有用。”
这时,只见两名士兵举起了弓箭,瞄准两人射了出去。
灵月急忙拉下发钗上的月牙镖,两只同时打出,正好打中了那两只箭。
箭身一偏,便一支射在左肩,一支射在了右臂。
很快,官兵们把剩余的黑衣人都上了绑绳。
不一会儿,若冰和另一队官兵也压着几名黑衣人回来,后面的兵卒还都扛着孩童。
待那些黑衣人全部被官兵带走,潘慕便迫不及待的问道:
“小姐,你为什么放了那两个人啊,卑职知道他们和大人的事有关,可捉回来一审不就清楚了吗。”
“未必,一般来说,朝廷中人利用江湖匪类做事,都不会让他们知道很多。”灵月声音沉静:
“捉回来审,也未必能审出什么,倒不如留着他们,让他们带我们去找上面的人。”
夜色渐深,一家还算大的客栈二楼,灵月摘下面罩,放在红漆的房主熬上,这时,敲门声响起。
“噹噹噹”“小姐,是我。”潘慕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灵月走到门口开了门,门外的果然是两眼放光的潘慕:
“小姐,我有些事,想问你。”他似乎压抑有些兴奋的情绪。
“进来吧。”灵月将潘慕让了进来。
两人坐在方桌旁,灵月提起茶壶,到了一杯茶,推到潘慕跟前,说道:“什么事,你问吧。”
“小姐,三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以告诉我吗?”潘慕扶着茶杯,轻轻抿了一口,便问道:
“我从家乡赶回来,就听说有官兵血洗了行辕,当时我以为你也遇难了,几乎痛不欲生,直到后来看到了通缉你的榜文,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呵,血洗行辕?就凭他们!”灵月的眸底闪出一丝轻蔑,但又立刻显出了满腔的悲痛和愤恨,声音低沉的说道:
“不过,大柱和桂儿,确实惨死在了屠刀之下,我义母也就是不忍大家在为她流血,才会跟那个卑鄙小人走……”
说到这里,灵月低下了头,掩面哭泣,口中呜咽着说道:
“我好悔恨,我当时真不该让义母跟他们走……我一闭上眼睛,就会看到义母离开时的眼神,她都不担心自己,而是担心我,担心我们大家……”
看到灵月如此伤心,潘慕也潸然泪下,但又急忙从衣袛拿出一块雪白的帕子,一手轻拍灵月的背脊,一手拿着帕子为她拭泪。
灵月显然并不认可潘慕这样的行为,急忙向后撤头,并微微扭转身子,看向背后那只手。
潘慕脸上闪过一刹那的失望,但又立刻安慰道:
“小姐莫再伤心,身子要紧,我想,大人也不忍见你如此。而且,你还有我!我会一直陪着你,我们……”
灵月有些诧异,收起所有表情,转过头,直视着向潘慕,她眼眸微红,浓密的睫毛上挂满细小的泪珠。
潘慕被看得心里一颤,又有些紧张,然而,在这双动人至极的眼睛里,却只能看到审视,而没有半分情爱。
于是,他急忙改口道:“啊,我是说,我等兄弟姐妹,对了,大家……”
“我是想问你,为何不问我义母的下落。”
灵月仍然直视着潘慕,不带任何情绪的打断了他的话:“通缉的榜文里应该是说,我伙同我师父,杀人劫狱吧,而且通缉的名单中,也有我义母的名字。”
“我、看到小姐如此伤心,想必大人定是遭了不策。”潘慕没有回避灵月的视线:
“啊、当年劫狱确有此事吗,大人是如何遇害的?”
“我义母是被他们在牢里害死的。”说到这里,灵月甚至眼珠开始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