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子墨自己都闹不清是什么意思,他只觉得,自己被这女人害成这样了,这女人合该赔偿他。
他心中委屈啊,当初他都许给赵宁安平妻了,她怎么还这么对自己?都说女人因爱生恨,什么事儿都干的出来,他想着,大抵是的。
这女人嫁进锦梁王府,野心勃勃地争权夺利,运送粮草到边境,毁了自己的所有筹算,可不就是因爱生恨吗?
他实在不信这个当初满心满眼都是他,一心念着他的女人会移情别恋,爱上沈玦。
项子墨这么一想,心里竟有些舒坦,他想啊,反正事情败露,都是要逃亡的人了,那他就带着这个女人一起走好了。
再不济,他休了沈嫣然,娶了这女人也好。
想到这里,项子墨都被自己吓了一跳,他竟然生出了这样的想法。
项子墨暗恨自己不争气,握着手中佩剑,痴痴对赵宁安说道:“宁安,你别赌气,我知道你喜欢我。这样,你跟我走,拿着你当人质,沈玦一定会放我离开。到时候你给沈玦下药,毒死他,再逃出来,咱们一起远走突厥。”
“沈嫣然那个女人,我早就厌烦她了,到时候我休了她,娶你好不好?”项子墨巴巴看着赵宁安,深情款款。
赵宁安眉头蹙起,当下就被气笑了,她更是觉得赵二小姐不值得,竟然为这么一个男人落水自杀,临死还心心念念伤心欲绝。
赵宁安正待说话,突然,就在这时,丛林想起了马蹄的“嗒嗒”声。
赵宁安回头看去,恰恰是碧翠等人,依着赵宁安那瓶白色粉末的指引,赶了过来。
而最前面那人,却是风尘仆仆一夜未休息便赶过来的沈玦。
项子墨面色大变,紧紧握着手中佩剑,他拔剑想将赵宁安抓过来。
却见赵宁安猛的弯身,手伸到绣囊中,抓出一把白色粉末扔向项子墨。
项子墨一个不查,被粉末遮了眼睛。项子墨身边的私兵则愣了一瞬,眼瞅着赵宁安跑出了包围圈。
“还愣着干嘛,快把这个女人抓回来。”项子墨揉着眼睛,气急败坏。
这些私兵顿时反应过来,朝着赵宁安抓去。
同一时间,沈玦单枪匹马,闯入这些私兵中,伸手一把将赵宁安拉到了马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