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接到手里,在他的引导下和他交着手喝完。
酒盏被他放回原处,他撩起衣摆在她身侧落座。随即她一直紧握的手被他握进手里,男人身上的温暖透过交握的双手熨帖到心里。
她面上的红霞更甚。
男人的声音愈发邪肆:“娘子是在害羞?”
然后凌歌听到女人细如蚊音的回答:“皇上又拿臣妾取笑。”
随着男人泛滥开的笑声,她被推倒在床榻之上。男人撑着双臂悬在她上空,说话间气息尽数散在她身上:“叫朕夫君。”
嗓音被刻意压着,道着说不尽的魅/惑。她别开视线不敢看他:“夫君。”
这一声换来的,是他仿若没有尽头的吻。
先是眉眼,然后是双唇,最后是脖颈,直至全城失守。吻一路下移,原本撑在她脑侧的那双手也跟着开始不老实。鲜红的嫁衣被挑开,白皙的肌肤逐渐暴露在空气里。
即使出嫁前家里的嬷嬷有教导,到底是初经人事,她羞窘到恨不得钻进地下去。
男人很强势,一路攻城略地,极尽缱绻。
临到最后关头,他堪堪停住,唇在她脖颈处若有似无的流连,声音暗哑到不行:“西乔,说你是我的。”
她被他弄得一双眼满是迷蒙,听到他的话,完全是下意识的顺从:“我是你的。”
身子沉下去的同时,他吻住她的唇:“乖。”
第二日醒来,身侧已经没有人。伺候她的丫鬟听闻响动推门而入:“娘娘,奴婢伺候您更衣。”
洗漱完,没让丫鬟陪着,她孤身一人漫无目的的游走。也没刻意留心,不知道怎么就走到了御花园。正要离开,却听闻昨夜才和自己恩爱有加的男人不知对着谁在说话。
应该是明白这时候不会有人前来,他没有任何防范,所以她把他的话尽收耳里:“朕不需旁人多余的关心,更莫提爱。于朕,这些一律都是累赘。”
她听进去了,凌歌醒了。
双眼无神的躺在床/上,心脏开始揪疼。这一回,她好像没有把梦境完全忘却。虽然仍然想不起来里面的男人和女人分别是谁,可是脑海里对那片喜庆的红色,印象格外深刻。
后知后觉手被人紧握着,她皱着眉头费力抽/出来。动静太大,白术惊醒:“怎么了?”
她额头全是冷汗,心脏还在一抽一抽的泛着疼,哪里有心思应付他?
白术回过神,看到她这幅样子,连忙把人抱进怀里,开口就是慌乱:“凌歌,你怎么了?”
抬手回抱住他的手臂,凌歌缩进他怀里摇头:“过会儿就好。”
“都这样了还过会儿就好?”他急,“不行,我带你去医院。”说着就要把人抱起来往外走。
凌歌费力打落他的手,有气没力的靠回去:“别闹。要被你这么一折腾,没事也变有事。”
调整好位置好让她靠得舒服些,他伸手重新环住她的肩,空出的那只手拿着纸巾为她擦汗:“那是做噩梦了?”
凌歌推搡他的手停在半空中要上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