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起风,连天气也跟着阴沉下来。
因为总是不记得要关窗,狂风肆意涌进阳台。悬挂在门框上的风铃被风吹得发出阵阵叮叮当当的清脆声响。
被风带起的窗帘随它而舞动,不停的撩拨着门框边沿。
初夏,早间夜晚都带着点凉意。
凌歌裸露在外的肌肤被刺/激到,身子止不住的往被子里躲:“冷。”
白术放开她,打开壁灯借着不算多么明亮的光线去给她关门关窗。
做完这些再走回原位,凌歌已经收拾好情绪半靠在床头。
白术在她身边坐下,手绕过她的脖颈把人抱进怀里:“好些没有?”
“恩。”她沉声,“老习惯,从小就这样。”
吻带着怜惜在她额角频繁落下,白术抱着她的那只手收得更紧:“以后有我。”
“好。”
气氛正到佳境,门铃不合时宜的被人按响。
这个点,谁会找来?
对视一眼,凌歌从他怀里起来,随手套上外套推开房门出去,白术跟在她后面几步远的位置走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
虽说家里有男人在,凌歌还是没有直接开门。凑到猫眼那里往外看过去,等确定来人身份之后她心生疑惑:这个点,凌苏阳怎么过来了?
房门久久不开,凌苏阳显然是等得不耐烦,门铃按得越来越凶。
怕他扰民,凌歌连忙拉开房门,冷着脸对他:“凌大公子精气神很足。”
“一般。”他勾唇,把手里拎着的一袋烧烤递给凌歌,“剧组在附近聚餐,给你和傅时若带了点过来。”
凌歌接到手里的同时有些莫名:“时若不在我这儿啊。”
“她不是最爱往你这儿跑?”
“最近她有事出去了。”
“哪个地方有这么大吸引力?”凌苏阳若有似无的摩擦着两只手,漫不经心的解释,“难得见她抛下你一个人出去。”
“我也想知道来着,她不告诉我。”凌歌耸肩,“进来坐会儿再走?”
“不了,他们在下面等我。”抬手在凌歌额头上轻弹,凌苏阳眼里带笑,“这是两人份,吃不完就扔掉。”
“哥。”对于他特意的嘱咐,凌歌不满,“我不是小孩子。”怎么可能连这点分寸也没有。
凌苏阳不置可否:“前年还是什么时候来着,谁不当心吃进医院了?”
一提这事凌歌就忍不住脸红。
那阵子傅时若忙着家里事,没什么时间陪她。凌苏阳也是和这回一样,下戏后给她们俩送宵夜过来。
傅时若一直对着电脑敲敲打打,凌歌就自己坐在沙发上一边看综艺一边吃着。对烧烤,零食这些她向来没节制,傅时若不过晚出来十几分钟,她就一人解决完两人份的宵夜。
后果就是肚子和胃都开始抗议,于是才刚到家的凌苏阳又被傅时若一个电话叫过来,深更半夜的载着两人去医院。
回忆完,凌歌垂死挣扎:“我能解释!”
凌苏阳嗤笑:“你是什么德行我们不知道?”
就在凌歌恨不得找块豆腐撞上去的时候,善解人意的凌苏阳转身告辞:“自己住在这边注意安全,有事打我电话。”
“恩。”收敛起窘迫,凌歌格外温柔,“哥晚安。”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