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陵的县令说道:“少府寺依照陛下的口谕不断改进,增高与加宽,大马马可以仔细一看,这陵高和陵体都大大地扩充了,现在茂陵已成了诸陵之最。”
这些让卫青多少有些迷茫,陛下一方面到处寻找贤士,招贤若渴,另一方面又不断地扩充陵墓的面积,这二者有什么联系么,或者说在陛下心里,究竟是怎样相处的呢?
这一天晚膳后,作为东道主,茂陵县令也不小气,也不敢小气,特地准备了许多的美酒和佳肴招待各位。
酒至半酣的时候,大家的话就多了起来。公孙贺问道:“请教大司马,朝鲜一仗是如何打的?”
他说的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那一年,刘彻派驻扎在山东的楼船将军与来自燕、代的左将军组成联军,由霍去病统领,与朝鲜大战于溴水之上。
朝鲜右渠王像个乌龟壳一般坚守不出,在家门口挡住汉军,如此数月不下,三位将军围绕战和发生争执。
而刘彻也急了,见久攻不下,又派了济南太守公孙遂前去节制,孰料这个公孙遂很大胆,竟然取缔了楼船军。
此事上报到朝廷,卫青觉得此事事关社稷安危,有违军制奏报之后,刘彻一怒之下便斩了公孙遂。
“可惜!骠骑将军若早点主事,定当一把饮马辽东,横刀朝鲜,不让他们有反抗之机。”
赵破奴遗憾道。
公孙敖将一口酒灌进肚里,长叹一声:“将军所言,亦我之感,时至今日,霍将军之后,朝廷再无如此将领了。”
公孙贺抿嘴接着道:“三十载时光,虽说两越平定已久,可那焉能与两位大司马相比呢?数来数去,周将军走后,满朝也就只有路博德还算是从骠骑将军军中出来的,而那个杨么,算了吧,他竟然罔视朝廷,待价而沽,实在可恨!”
卫青虽然一直没有说话,可将军们的话引起了他强烈的共鸣。
这两年刘彻起用孔瑾、桑弘羊推行的盐铁官私合营,日见其效。
大农令呈送给刘彻的奏章上说:“一岁之中,太仓、甘泉仓已满,边有余谷,诸物均输,帛七百万匹,民不益赋而天下用饶。”
可相反的是,反观朝中,将才却渐渐不济,作为中朝之首,他自觉责任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