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城的向阳区一带是名副其实的豪华地段,并且有东西两处十分有“格调”的住宅区。
一处豪华体现在车水马龙,华灯璀璨之上,因为建筑极具现代化并且地理位置极佳的原因,已经成了人们心照不宣的“富人圈”,高高在上的坐落在城市的中央,就像是神话故事里随时随地就能够呼风唤雨的幡子。
每到夜晚的时候,各式各样的霓虹灯能够染红半个天空,完全就是个纸醉金迷的销金窟。
而另一处却是另辟蹊径,远离了那些声色犬马,在山水如画,遗俗绝尘上表现了个淋漓尽致。
避开喧闹的商业街,再往深处行十几里地,就是另一番光景,青山绿水,草长莺飞,大片大片的绿色包围着其中的高端小洋楼,从远处看来,就像是扎在草丛中半开不开的花苞——
当然住在花苞里也是需要付出不小代价,就是一年四季打理四周植物的花销,就足够那些成功人士咬着牙再去拼搏上五年的。
这两处场所,虽然在价钱上不分伯仲,但却在风格上有着云泥之别,故在云城中则是广为流传着这样一句话:在商圈中央扎堆的都是脑残浪荡公子哥,真正的富有者都是隐居在僻静西区的。
很不幸,喻柏舟就是那个浩浩荡荡脑残浪荡公子哥大军中的一只领头羊。
而大导演卢国义才是精神肉体双层面上的富豪,真,人生赢家。
“我靠,你又跟我玩阴的。”余杭揉着僵硬的脖子从车上走下来,他抬眼一看眼前的建筑便愣住了:“这这地方怎么跟我印象里不太一样了呢?你确定这是卢国义家吗?”
浪荡公子哥喻柏舟并没有理他,自顾自的低着头一遍又一遍的拨打着卢导的电话,电话那头的温柔小姐姐也是不厌其烦的用她甜美的声音一遍遍重复着“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他抬起头来,眯了眯眼睛:“是啊,这就是卢国义的家。”
这是一幢三层别墅,没有一丝光亮,矗立在山清水秀的山脚下,不远处就有着涓涓小溪,平日里总是流水空灵,如鸣佩环,可是现在却寂静的像一汪死水,别说水声了,这周围的一切都像被按了静止键一样,沉默而死寂。
此时已经是凌晨三点钟,可是四周的环境却还是漆黑一片的,这就像一处被隔离开的荒地,筑起了一道“没人气”的藩篱,不被光明所青睐,反倒是深陷于黑暗。
喻柏舟从怀里掏出火机来,“唰”的一下点燃了,他终于流露出了疲惫,就连抽烟的动作也远没有以前潇洒,他回头看了余杭一眼:“把宁熄烛吹燃,这地方阴气太重了,有明火的话还能好一点。”
余杭立刻吹燃了那根蜡烛,跟着喻柏舟走到了别墅门前。他无意的一瞥,正好发现不远处停着一辆被改装的估计连它亲爹卡尔·佛里特立奇·奔驰都认不出来的越野车,插两个机翼就能分分钟上天了,简直比喻柏舟那辆“爸爸车”还要猖狂出了好几个级别。
不过这辆越野车明显是猖狂大发,遭了报应了。
只见它车前风挡已经破碎成了网状,保险杠也从旁边断开了,一半仍然桀骜不逊的向上指着天空,仿佛是在质问苍天为什么不能再让它活五百年,另一半则是臊眉耷眼的趴在地上,已然成了块无用的废料。
余杭走进一看,风挡玻璃上居然还夹杂着星星点点的血迹。
“这好像是肇事车辆啊。”余杭压低了声音说道。
“嘘,别声张,悄悄的。”喻柏舟蹲下身来,摸了摸车前盖的凹陷,其实根本不能说是凹陷,直接用“坑”来形容应该是更为合适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