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相对于其他的车而肥硕不少的车屁股上还堂而皇之的贴着两行大字,而这辆大车的车牌号则更是非同一般,让人牙根直痒,恨不得一桶油漆泼个彻底
——云a54188
听听,这得是多不怕死的角色才敢开着这样一辆车招摇过市。
当喻柏舟开着他那辆除了拉仇恨外就并没有了其他用处的“爸爸”车猪突狗进的驶进了路口后,便被前面已经拉出了十来米的列车长队逗笑了。
他今天并没有带他那副算命先生一样的黑墨镜,终于暴露在阳光之下的桃花眼微微眯起,修长的五指在方向盘上有节奏的敲打着,面上的笑意越来越甚,但他心中盘算的却是自己需要买个多大的高压锅才能把余杭那个傻逼塞进去。
时间不会太久?他怎么觉着自己光赶去四丰林就得搭进去小半天呢。
这时他的鼻息之间突然涌现了一股并不是很浓烈的血腥气,让他敲打方向盘的手指下意识的慢了下来,唇边的笑意也僵在了脸上。
很快,就连那点僵硬的笑容也在他的脸上消失了。
方才那股血腥气突然之间就转变成了刺鼻呛人的恶臭味,可谓是“十里飘香”“头昏脑涨”,喻柏舟难以忍受的抓紧了方向盘,带着些怒气狠狠的砸了下喇叭,居然也加入了车队中的“赶着投胎”一族。
他本来并不是什么急躁的人,甚至还算得上是有耐心,可是那股犹如跗骨之蛆挥散不去的恶臭实在是让他焦灼的很,他的脑海中就好像是有一只手在不断的拉扯着他最脆弱的那根神经。
喻柏舟的双目已经染上了红色,紧抿的嘴唇成了一条线,他面无表情的盯着马路上那个还在大声叫嚷的司机,眼神冰冷的仿佛是在看在土地中蠕动的蝼蚁。
他突然想:怎么才能让他闭嘴呢。
就在他的手已经勾起了车门锁的瞬间,“嘭”的一声巨响仿佛一记警钟般简单粗暴的将他拉回了现实,他因为撞击带来的冲力也跟着向前一撞,差点扑到前挡风玻璃上成了相片。
身体里马上就要沸腾起来的暴怒顷刻平息了下来,喻柏舟额前的碎发已经被汗水打湿了几缕,他像是刚刚回过神,愣了好半天才认识到自己的爱车现在居然被人追尾了的事实。
撞我车?胆子不小啊。
他按了按太阳穴,居然十分“变态”的感到了愉悦。
只见他不慌不忙的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头发,从兜里摸出了一根烟点上塞到了嘴里,又低头确认了一下自己的仪容是否整洁,磨蹭了好半天才不紧不慢的下了车绕到了他那贴着“千年单身汉,追尾必娶”的后备箱旁。
喻柏舟弯下腰来摸了摸他那辆骚包越野屁股上鸽子蛋大的坑,转过头来,吐了一口烟,眯着眼睛笑了:“户口本带了吗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