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芮面露一丝无奈的笑,“曾经,哥哥未与郡主成亲之时,我便是打算撮合他们二人,冬蝉一心喜欢着哥哥,虽然身份低微,我还是能极力保全她做个妾室。但如今哥哥是驸马爷,他与郡主感情如胶似漆,我此时再出这个面,只怕,便没有这般合适了。哥哥性子耿直,他若是执意不肯娶,反而伤了冬蝉的心。”
绿枝也便沉默了,没有再多说。
这时,褚恒回来了,他脸上尽是汗,衣服上也是斑驳的汗,他不由分说拿起檀芮还未喝完的甜品便一口灌了下去,半点斯文样都没有,大大地夸赞了一番,“好喝。”檀芮见他甚是喜欢,心里不觉高兴。
惜儿难得反应机灵,“我再去给姑爷端几碗来。”绿枝见褚恒坐了下来,她也跟着出去了。
褚恒挑眉,“你这两个丫鬟倒也识相。”
檀芮警觉,“你要干嘛?”青天白日的。
他作势脱起衣服来了,弄得檀芮一脸紧张,他随即坏笑,“我换身干净衣裳,你慌什么?”
檀芮啐了一口,“谁慌了。”脸上还是有些红。
虽是如此,檀芮还是起身为他整理衣裳,俨然深谙为妻之道,褚恒一脸笑意,颇为受用。
“我带了个消息回来,关于你那表姐的。”褚恒卖着关子。
檀芮眼睛一下子发亮了,“快说,事情进展如何?”
檀芮见他的神情,心里已经猜到了七七八八,却还是不确定。
“我冰雪聪明的小娘子出马,事情自然马到成功。”褚恒嘴好似抹了蜜一般,他坐了下来,顺手也把檀芮拉到怀里,坐到他腿上,“你探知当年考题,借机出题考你表姐一考,并用她的答卷做敲门砖,把答卷同生辰八字一道放进了香囊里,我还颇为嗤之以鼻,可真没想到,那些文绉绉的读书人还真吃这一套。”
檀芮面露娇俏神色,忍不住揶揄了他一番,“说你是大老粗,成日只知道舞刀弄枪,你还不服气。读书人便讲求知音,别说一篇文章,有时候一句诗都能引起心灵共鸣。”
褚恒哼了一声,“那你便确信你表姐能做出让他产生心灵共鸣的文章?他可是中了探花,你表姐的言论不过小女儿之言,便不怕班门弄斧,弄巧成拙?”
“我本是不确信,也不过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但那日见了她的文章,我便又多了几分把握。”檀芮面上含笑,又带着些许钦佩,“许是因为出身商贾之家,她所阐释的有关教育和商业之间的关系,委实让我耳目一新。自古谈及教育,文人著书立说多想到入仕为官,或成为新一代文人,却是极少有人论及商贾之学问,韩公子就算也是有如此远见,此时又见表姐所述,只会有遇到知音之感,如何会是班门弄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