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坤泽心里一阵阵刺痛,她仿佛看到了陈氏的影子,这样倔强刚烈的的性子,这模样,都和陈氏像极了。
原来,他是这么一个不合格的父亲。他眼睛湿润了,缓缓叹了口气,把他们两个扶了起来。怀礼跪了太久,身上又带着伤,他站得有些趔趄,冬蝉和雨欣赶忙一人一边把他扶稳。
郁坤泽柔声说:“原来,我是这个一个不合格的父亲,我一直都太忽略你们了。”
檀芮心头又是一热,一把扑进他怀里,呜咽地哭着。上一次被他这样抱着,已经是好多年前的事了。
檀芮呜咽着:“爹爹。”
郁坤泽轻轻地抚着她的背,“你说得很对,你没有说错,是为父错了。这些话,你为什么不早些说?”
檀芮只是呜咽着,没有回答。
两父女抱头痛哭了半日,怀礼等人也颇为感慨,眼角润润的。
他们终于分开,郁坤泽叹了一声,“也罢,既然怀礼没有学文的天赋,便让他好好习武,我过几日便给他物色一位好的教习师傅,让他好好学。”
怀礼一听,满脸欣喜,又欲跪地拜谢,被郁坤泽制止了,“不用跪了。你身上的伤,让丫鬟去药房拿些药好好敷一敷。”
檀芮听到这番,也是高兴得破涕为笑。
这时,怀智突然站了出来,说:“爹,我想和怀礼一道习武。”
他的武功一直是自学,并不曾有师傅教,他曾向郁坤泽请求过,却被他驳斥了一番,连霍氏也极力反对他弃文习武。
他一开口,郁坤泽脸色又一变,决然道:“你不行。付先生说你才思敏捷,多下些功夫,他日必定高中。”
“爹……”
“好了,没什么事你们都下去吧。怀礼,你这几天安心养伤。”
怀智见此,只得不再言语。檀芮见他满脸不乐,想起那晚在江淮老宅的谈话,心里不禁为他感到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