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陆淮晟皱着眉问。
安易顿了顿,才小声说,“想你……回来。”
“快了,”陆淮晟说,“明晚就回去。等我。”
“好。”
两人再次沉默下来。
陆淮晟叹了口气,说,“如果有什么事,记得给我打电话,或者让原姨来找我。”
“好。”
过了会儿,安易补充道,“等你。”
“乖。”
又聊了几句有的没的,在陈墨敲门进来汇报工作时,陆淮晟切断了电话。
陈墨的汇报依旧简洁明了,但陆淮晟的心思一多半没有放在他说的话上。
有哪里不太对劲。他不知道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但直觉告诉他,确实有什么变得不太一样了。
心中隐隐绰绰徘徊的不安,一整个翻腾出来,充盈在陆淮晟的心头,令他不自觉地皱紧了眉头。
陈墨以为是哪里出了问题,汇报的声音停了下来。过了好一会儿,陆淮晟才反应过来,抬头让他继续。
陈墨知道他没有在听,但依旧面无表情地、语调平静地继续今天上午的工作汇报。
远在市郊的私人别院,客厅电话桌旁,安易蜷缩在沙发里,痛苦地抱紧了自己的脑袋。
我在和谁说话?
为什么,回答得那么顺畅。
我在期待着谁回家?
那个人……那个声音,听起来好熟悉。
是他吗?
可……他又是谁呢?
一声呜咽从他唇齿间溜了出来,安易难受地闭上眼睛,只觉得身体仿佛在瞬间跌入黑暗,急速地下坠,脑袋里有什么东西在随着心跳一下下震动着,每一次令他感觉抽痛不已。
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