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非顿了一下,还想说什么,温宁的电话却在这时候响了。
温宁只看了一眼就冷静的接了起来。
“蒋信之。”她说,“你不是要我回家吗?可以,把你堵在医院门口的那些人撤回去。”
对面似乎说了什么。
“你找错人了。”温宁说,“任非只是我的律师,那张照片只是借位,我解释过了。”
对面的情绪显而易见的激动起来。
“不是他。”温宁倒是很冷静,“……你问是谁?……把人撤走,我现在就回家,回去就告诉你……”
……
“怎么相信?”温宁自嘲地笑起来,“……我相信你不会做这样的事,换你相信我,就这么难了吗”
对面沉默了许久,最终挂了线。
温宁没说话,将路南和任非挡在身后,自己探身到医院的大堂里,看着门外。
不一会儿,有三辆面包车依次开过了医院大门,这三辆车走后不到一分钟,三个身着西装的人从医院正门直直走了进来,走到温宁面前,毕恭毕敬地鞠了个躬:“先生派我们接您回去。”
温宁没有平时的嬉笑:“车呢?”
“已经在停车场里了。”为首的西装人士答道,说着双手捧过一张支票,直接递给了任非,“任先生,这是车子的维修费用,替我家先生略表歉意。”
任非冷淡地盯着这张明显超出“维修费用”很多很多的支票看了半晌,才在温宁“不要白不要”的眼神示意下,接了过来。
温宁看他接过赔偿,这才笑了一下。
这一笑很浅,只是勾了一下唇角,就心事重重地收住了。
她临走前看了看任非的伤,推开半步,对着任非,深深鞠了一躬,“对不起……我先回去了。”
温宁被一行人簇拥而去。
路南却是很谨慎,待温宁走后,将任非安顿在相对人流较多的诊室门口,只身确定了蒋信之真的将所有人都撤走了,并且也真的不会再来个回马枪,这才松了口气,接了任非出来,一起去停车场。
果然,没一会儿,就在一个很显眼的位置找到了任非的车。
车上有几道纵横的划痕,都是那群凶徒械斗时留下的。
路南开车,任非坐副驾,两个人一路沉默。
路南扶着任非进了他的家,回身关上了门。
直到这时,路南才终于松了一口气,如释重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