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宁竟然被这个问题问的忘了哭,显而易见的慌乱了起来:“我跑出来的……我……恩,就是没人看着我,我就跑出来了。”
“……”任非深吸了一口气,“所以你只是‘恰巧’开车出来兜风?然后又‘恰巧’撞见我和路南被人追杀,所以挺身而出见义勇为吗?”
以温宁的脱线程度,任非都觉得她会豪爽的拍拍自己的肩表示“是这样没错”,然后仰天大笑出门去,从此将此事揭过了。
没想到温宁居然瑟缩了一下,一双小狐狸一眼的圆眼蔫嗒嗒抬了两下,分别瞧了瞧任非和路南,就又低了下去,声如蚊蝇:“不是。”
任非:“……”
“对不起……”温宁低着头,半晌才终于鼓足了勇气似的抬起来,“你们遇见的人,是蒋信之……蒋信之觉得我要和他离婚是因为你的关系,所以……派人来给你个教训。”
蒋信之,这个名字在特定圈子里几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家世显赫,自身优秀,和江南的温家完全算得上是门当户对,甚至于因为家族中叔辈人丁兴旺且势头正盛的缘故,很多人觉得温宁的这段婚姻,是“高攀”了。
显然温宁自己并不这么认为,不然也不会这样声势浩大地离婚。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温宁这么承认了的时候,任非还是十分焦虑地皱了皱眉。
反而是在旁边一直扶着他的路南,在听到温宁这番话时,怔了一下,随即松了一口气似得。
温宁一看任非皱眉就紧张地直咬下嘴唇:“对不起……我没想到他会这样的……”
任非觉得自己太阳穴突突的跳,却实在分不出手去揉。
“蒋先生是对和解条款存在什么不满吗?”他冷着脸问,“这些事完全可以沟通……”
“跟这个没关系来着。”温宁有气无力,十分暴躁地气急败坏了一下,就又怂了,用一种闯了祸又害怕挨骂的小动物的眼神偷偷看着任非,“我被父亲叫回家的时候,他也在,很没品的翻我手机看,结果看到了那张照片,就是我说可以让你拿去当证据证明我们感情不和的那张……”
任非:“……”
所以那张照片,温先生夫妇也看过了,无怪乎对待他的电话,会是那个态度。
温宁缩着头,扁了扁嘴巴:“恰巧今天你又打了电话来,于是他又看到了我给你的来电备注……”
任非:“……”
他已经不需要温宁再多叙述了。
他已经知晓了今天这场飞来横祸的因由。
所以那位蒋先生,觉得他和温宁有奸'情。
这可是货真价实的无妄之灾。
上次温宁胡闹的时候,他还有力气甩脸色,现在挨了这莫名其妙的一刀,他连给温宁脸色的力气都没有了。
虽然,在温宁看来,任非显然还是冷着脸的,可任非自己觉得,他的语气已经完全算的上是好声好气了:“你没有解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