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天来目中精芒大盛,口中发出一声清叱,指尖捏着的光秃秃花枝摒弃所有变化,只保留最纯粹的力量与速度,化作一道淡淡地虚影,笔直刺向妙清的咽喉。
妙清手中的毛笔急速回防在身前横拦,只是一个蓄势而发一个仓促相迎,此消彼长之下其间的差距登时显现出来,那支毛笔的前半段与花枝只稍稍一触,便立即碎裂崩溃。
禹天来的花枝余势不衰,仍向妙清的咽喉疾刺。
妙清安坐的身形蓦地弹起,向着后方飘然飞退。
禹天来同样长身离座,如影附形紧随而去,手中花枝的尖端始终不脱出妙清咽喉前三寸距离之外。
妙清身形堪堪退至门口时,双足陡然间稳稳钉住,一抹晶亮如电的光华从她袖中飞出,带着刺骨的森寒倒卷而上,与刺至咽喉的花枝发生激烈无比的交击。
沉闷的气劲交击之声在两人之间接连爆响,禹天来身形倏地后退丈余站定,手中的花枝已经断了寸半长的一段。
妙清则是寸步未移,双足依然牢牢地在门内站定,右手里捏着一柄形如羊角的双锋短匕。
禹天来的目光落在那柄造型特异的短匕上,脸上现出凝重之色,沉声道:“原来师太竟是‘补天阁’中人,失敬!”
妙清的脸上则露出一抹冷笑:“贫尼也知道你是谁了,当初击败南宗的精精儿,救走苍松那贼道士的便是你罢!难得你还有闲心来与贫尼作对,你可知道精精儿吃了大亏之后,已经请动了南宗掌门、位列宇内十绝之一的空空儿出山来找你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