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有几斤几两自己最清楚,围在这里看热闹的大多是没有所谓的‘一技之长’,否则,也没有这份闲心在这里凑热闹。
陶朔看了半天,这些字他自然是认识的,不过这些字后面的意思他也要琢磨一番:仲大人向来不按套路出牌,但如今闹这一出,到底是何缘故?
按理说,仲大人是管盐务衙门的,要招个会制盐、筑盐田的无可厚非,但要这雕木、识玉的干什么?
说起雕木、识玉器的,倒是让人不免想到诚信堂,这些东西店铺里都是有的啊。
打铁?看到这里,陶朔心里就是一阵嘀咕:说到打铁就想到了炼铜,难道仲大人已开始准备部署黑金山之事?
‘但愿这是一种巧合,要处理黑金山的事儿,要打铁炼铜的干什么?要我说啊,直接派兵围了黑金山,不服软者,格杀勿论,那才叫一个痛快……’。
想到这里,陶朔就觉得心里痒痒的:尤其是那个叫九爷的,到时若是被抓住,老子非要把你千刀万剐了不可,还有那两个壮汉,就是埋掉那个苦力的,也不能放过……
“这位老伯,敢问盐课衙门为什么要出这样的告示呢?这打铁的与盐课提举司有什么关系呢?”。
犹豫半天,陶朔决定还是为仲逸做点什么:如此一问,倒也正好向众人一个解释,否则,某些人又要拿仲大人做文章了。
“大家静一静、静一静嘛”,老头双手示意,不由的提高了嗓门:“你们都看到了吗?这位兄弟才是明白人,人家这才叫看的——仔细”。
陶朔觉得有些尴尬,却见老头儿转过身,指着不远处的墙上道:“这是知府衙门盐课盐课衙门一起出的告示,没说是专门要盐务啊”。
陶朔不由的跺跺脚:这一着急,倒把旁边这张给忘了。
那老头儿的声音从身后继续传来:“新来的知府大人说了:为了改进农桑、提高收成,这才出的告示,这可是我们的福音啊……”。
老头满意的捋捋胡须:‘实话告诉你们,老头儿我每日站在这里讲两个时辰,早晚各一个时辰,一个月就是五两银子,你们说惊喜不惊喜?’。
“唏嘘,你还是去感谢仲大人吧?”,人群中一股酸酸的味道。
说到银子,也就是五两的样子,老头儿简直就乐得不行:看来,比起读书,白花花的银子还是更吸引人的眼球。
‘那为什么要盐课参与呢?’,看到知府衙门的告示,陶朔已经没有太多压力了。
那老头儿笑道:“小兄弟你不会是外乡人吧?谁不知道我们盐课衙门新来的提举仲大人大方吗?不然,这些银子谁出啊?”。
呵呵,没有比这有理的解释了,还是仲大人技高一筹啊……
陶朔笑了一句:“谁说我不知道仲大人了?他当初是翰林院侍读学士,还曾在东南福建抗倭,那场面……”。
可惜不是程默,不然陶朔很快便可将所有人的目光全部吸引过来。
‘对,这位兄弟说的没错,要说我大明能文能武的不多,但仲大人绝对是一个,这是我们的福气啊……’,说到仲逸所有人都是一片称赞声。
嘻嘻,陶朔向老头打个招呼,满心欢喜的向城中走去,心里简直乐开了花儿:黑金山那些苦力有福了,他们的一技之长,终于可以得到应有的回报了……
卖芝麻烧饼和酸辣汤的铺子离的很近,皆因两家可以互补的缘故:来块饼子,就点热汤,一举两得。
听说大明开国皇帝朱元璋也好这口,什么烧饼、鸭血汤之类的,只要味儿正宗,确实有那么点意思,不过想到是陈覃的那个小妾,陶朔的心里就不是滋味:白瞎了这些好东西。
‘是个芝麻烧饼,要刚出炉的’,陶朔对一个胖乎乎的师傅喊了一声,之后便不再言语,他的服饰不允许他像个正常人。
这是陈府家丁特有的服饰,店家们看到唯恐躲避不及,但又避不开,毕竟店铺在这里开着,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只能笑脸相迎了。
“这位兄弟,这是你要的饼子,刚出炉的,保证您满意”,那烧饼师傅将烧饼包好,满脸的笑意。
陶朔匆匆瞥了一眼:这那里是十个烧饼?给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