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应元留在漆黑的小房间里,恐惧、彷徨、无助、惶惑等负面情绪充斥着内心。
一个人留在房间里,恐惧和孤独吞噬着内心,也就在这个时候,李应元才有机会回想这一个多月来发生的事情和变化。
这一个多月来,李应元自认为跟谢普德大夫等建立了某种友谊,为治疗那些英吉利人也做出不少努力,自认与这些英吉利人是比较亲近的。
然而,这次审问,却粉碎了李应元的这种幻想。一旦出了点事情,他就成为第一嫌疑人,根本不顾及他曾经治疗过很多英吉利士兵。
李应元终于明白,自始至终,自己对这些英吉利人来说就是可用可弃的小卒子而已。这个认知,让他感到彻骨的寒意。
晚上的时候,哨兵拿来两块冷硬的馒头,一小盘咸菜,还有一碗水。虽然已经饿得肚子咕咕响,李应元却觉得自己什么都吃不下。
李应元问哨兵谢普德大夫和另外那个士兵怎么样了,哨兵却表情冷硬,什么话都不愿意说。李应元反复询问情况,还惹恼了他,直接把东西都拉走,这也被李应元解释为是不祥的征兆。
“现在最重要的是谢普德大夫没事儿,证明我没问题。”李应元自言自语了起来。
“一旦谢普德大夫抗不过去,就会有很大麻烦。”李应元仔细回想安德鲁少校说过的话。四个人一起出门,三个带着武器且强壮的成人都死了,就自己一个赤手空拳的少年什么事儿都没有,这还真不好解释。
如果谢普德大夫就这么死了,李应元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如果罚得轻一点,可能就只是把我赶出这里,对我来说这倒也不错。如果糟糕一点儿,就什么都不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