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芸儿试探地说道:“姐姐可记得,郭东生这个人?”
南瓜仔细想了想,方才不情愿地开口:“你是说,郭东生郭公子?”
见南瓜面色不佳,郭芸儿将自己的一双柔荑轻轻地握住南瓜的双手:“姐姐对家兄是有些误会了,家兄只是错信了别人的话,才会让姐姐去吃斋念佛。”
“那日回去,家兄还懊恼了好久,一直说有机会一定要向姐姐赔礼道歉。妹妹今日一见到姐姐便知道,姐姐是个好人,妹妹很喜欢姐姐呢?如果姐姐能做我嫂子,我们郭家真是修了几辈子的福呢。”
南瓜只是勉强笑道:“承蒙妹妹错爱,我与你兄长并不合适,让妹妹失望了。”
“姐姐······”郭芸儿还欲说话,谢长安便开口道。
“既然郭姑娘没什么大碍,那还是改日再叙吧。南瓜还有正事要办,不能陪姑娘了。”
谢长安微眯了眸子,在陌生男子面前毫不避讳地谈论南瓜与自己哥哥的事,好一个谢芸儿。
郭芸儿抬眼看着谢长安,似是十分歉疚:“芸儿不知,请姐姐和公子不要怪罪芸儿。”
南瓜不甚在意:“妹妹多虑了,谢大人和我都不会怪罪妹妹的。”
“原来是谢大人,小女子失礼了。”郭芸儿这才知晓了谢长安的身份,她低垂着眼眸,又向谢长安施了一礼“想必大人与姐姐是有公事在身,芸儿就不打扰姐姐和大人。”
“那恕本官不能送郭姑娘了。”谢长安回了一礼。
“大人客气了。”郭芸儿说罢,领着丫鬟小兰便走开了,那小兰似是怒气未消,临走前,狠狠地剜了南瓜一眼。
“谢谢你替我解围。”南瓜对着谢长安说道,表情十分诚恳,她是真的很感谢他,但她深深觉得,这谢长安是个令她琢磨不透的人。
“无妨,举手之劳而已。”谢长安轻摇折扇,看向南瓜的眼睛盛满了笑意。
他本就生的好看,这一笑,更是令人神魂颠倒。南瓜不觉有些羞赧,忙加快步子走开了。
三人行即王记包子铺,那王福正在收拾物什。听了谢长安的来意,本来一张满是笑意的立即冷了下来。
“劳烦县令大人费心,家母已经安息,我不希望谁打扰家母的在天之灵。”
“更何况,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这一句像是咬着牙说出。
“阿福······”南瓜见王福面色十分难看,知道王福是对官差有些憎恨。这也难怪,王氏死后,王福一直觉得母亲的死另有冤情,击鼓鸣冤之后还被打了出去。换做谁,也不会想再提起这些事。
谢长安盯着王福,目光灼灼:“王福,本官查到,你母亲的尸首上,有被殴打的痕迹,你可知是何人所为?”
王福捏紧了拳头:“不知。”
“你难道不想知道?你母亲死后到底为何受辱!你难道不想给你母亲一个公道吗?”谢长安似是在刺激王福。
王福只是冷冷笑了几声:“想又如何不想又如何,你们官府的人只会蒙骗世人,何来的公道可言!过去的事情,我已经不想追究了。大人请回吧!”
说罢,便毫不留情地将铺门“哐当”一声关上了。
惹得一旁谢天看不过,对着门,连踢了几脚,可门却纹丝未动。
南瓜久久盯着门,幽幽地开口道:“谢大人你这一趟,可算是白来了。”
谢长安却笑了,转过身慢悠悠地走开了:“我至少知道,王福应该知道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