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应该是最近受了凉又受了惊吓才会发热,好在情况并不严重。”家庭医生说了大致的情况,“先生是希望我给夫人打退烧针还是服退烧药?”
默了几秒,陆柏言才道:“退烧药吧。”
简时一最怕打针了。
“那您需要多注意一些夫人接下来的情况。”家庭医生从药箱中拿出了退烧药,详细和陆柏言讲述了服法和可能出现的状况。
“我知道了。”陆柏言认真地听家庭医生说完,接过退烧药,在彭叔的帮助下将药喂给简时一吃掉。
床上的女人仿佛还处在不安之中,额头上的汗水越来越多。彭叔见陆柏言皱眉,适时地递上了温热的毛巾。
陆柏言替简时一把汗擦掉后才转头对家庭医生说:“今晚可能要麻烦你在这里待命。”
“应该的。”家庭医生点了点头,他拿着陆柏言的高薪水,自然是要替、人、消、灾的。
彭叔带着家庭医生下去给他安排房间。
陆柏言上床,将简时一抱在了怀里。原本病得没有力气的人仿佛也发现了这个怀抱的温暖,一个劲地往里拱,将自己因为缺水而起皮的唇贴在他的脖子上。
“还冷不冷?”陆柏言问道。
怀里的女人当然不会回答他,但是她将藏在被窝里的手伸到了他的衣服里。她的手热得惊人,贴在皮肤上像是要将他灼伤。
陆柏言僵硬了片刻,却并没有把她的手拿出来。
彭叔回来的时候陆柏言看起来已经很正常了
“先生。”他特地压低声音道。
“今天又发生什么事情了?”他在飞机上呆了十几个小时,只知道她被人推下了水,倒不知道她还受了惊吓。
“和夫人同剧组的冯曼曼小姐今天也落了水,并且找了夫人的麻烦。”彭叔将今天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
又是这个冯曼曼。
在他的计划里,原本明天她就该在简时一的生活里消失的,可是他怀里这个小姑娘说她要自己对付她……
“按照夫人的意思,原先准备的稿子先不发。”陆柏言有些疲惫地揉了揉眉心,发现怀里的人因为他的举动而细微地动了一下后他便不再动作,“准备其他的稿子,让她吃些苦头。”
“是的,先生。”
彭叔退了出去,还贴心地将门关好。
陆柏言工作了一宿,又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身体很疲惫,可是他嗅着女人发间淡淡的香味,却也只敢阖上眼。
他真怕他睡着了,会发现不了怀里人的变化。
简时一在吃了药后情况稍微稳定了些,梦里也不再阴云密布。
她虽然还是站在寒风中,但是肩上披了一件男人的西装外套。
“还冷不冷?”男人问道。
简时一摇了摇头,哪里还记得寒冷,只觉得这个男人真好看啊,好看到她这种文言文渣渣都能想起一句“夭夭桃李花,灼灼有光辉”。
“那跟我走吧。”男人朝她伸出了手,“让我给你一个光明的未来。”
作者有话要说:“夭夭桃李花,灼灼有光辉”是阮籍写历史上著名咳咳——gay安陵君和龙阳君的,就是那个“龙阳之好”的龙阳,真期待直男陆总知道这事之后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