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澜......还同你说了什么?”纪皇叔嗓音越发低沉,拂尘心中咯噔一下,揭人伤口一事实在不该是出家人所为啊。
在府中观雪景的沈澜忽然打了个哈欠,沈伧递了杯茶水过去,“哥,有人想你了?”
“许是......”
彻底缓了缓,拂尘转身看着他,唉,没想到纪皇叔幼时多磨,如今□□也多磨。看他有些喜怒未辨的模样,拂尘有些怀疑自己难不成当年来调戏美人儿惯了真的成了个登徒浪子,如此不好不好,好歹曾经也是佛门弟子来着,断然不能如此下去了。
“王爷,宋大人来了。”
纪谒不清不淡嗯了声,拂尘看着他的背影,似乎是牵扯到了伤口揉了揉右肩,这才想起自己方才...好像是撞到了他伤口处...
看来自己此前是真的误会了纪皇叔,除了断袖这么毛病,纪皇叔委实是个大度的人。叹息着推开屋子,扫了眼瞧瞧露出头的几个婢子,心中更加发闷了。正要伸手解下高高束起的发带,看到桌案上信封时愣了愣,落款处是苏嫣儿。
却如李元焙所说,花楼酒肆处会有不少消息,她上回去禧月阁便是托嫣儿打探些消息。
“对了,三公子,今日有您的信件送来,在您桌上呢。”春月叩门出声道。
“劳烦了。”
是嫣儿的信件不错,看到里面内容时愣了愣。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她偶然听醉酒的一位刑部官员提起,当年她爹扛着刀去湖州军营时放走了当时被湖州郡守绑在军营内的俘虏。两军交战,被虏倒也不足为奇,可后来那几人就离奇般失踪了......当时朝局混乱,此时便被压了下来,信中还说是这两日刑部整理卷宗时偶然翻到了三言两语。
能入刑部卷宗的,自然不会是虚假之事,拂尘有些恍惚。门外有脚步声来往,她燃了烛火看着信件都化为灰烬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