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祝公子,你来了啊。”沐闲堂的小厮端着茶水正好看到推门而入的祝三公子,出声笑道。
拂尘口中还叼着一叶常青树叶,含糊道,“还是旁人不成?”
看了眼空无一人的堂中,正要出声问道人都去哪儿了,小厮已经率先开了口,“方才有位姑娘来找你,已被带到了偏厅,眼下几位公子都在那处呢。”
有位姑娘来找?拂尘心中疑惑,接过他手中的茶托,“你先退下吧,贫......我去瞧瞧。”
到了偏厅,看着都躲在门框后的人默了默,沈伧看她过来连忙接过她手中的茶托,“祝三公子,这姑娘不是先前名盛京城的临猗姑娘么?莫不是也......”
其他人也看过来等她回答,拂尘脑中一疼,抬脚踢了踢沈伧,将几个人都赶走才抬脚跨进了门槛。一听见动静的临猗见着她进来,面上悲戚的表情还未收,连忙跪了下来。
拂尘吓了一跳,将门彻底关上,看着沈伧他们又凑了头过来,皱眉不喜,沈伧自然看出了她的意思,只好张罗着众人莫要凑热闹了。
外头这才安静了下来,她伸手去扶起临猗,没想到临猗却咬牙不起。
“有话起来说,你腹中还有这孩子呢。”拂尘提醒道,临猗果然动了动,垂眸扶了扶隆起的腹部,艰难起了身。
临猗看着拂尘,道,“今日找祝三公子来,实在是没了法子。”
顿了顿,拂尘拿过桌上暖炉搁到她手中。
她从前在秋兰苑时,祝三公子也是如此,面上是纨绔不堪,可心中却丝毫没有瞧不上她们这般出身的人。兴许夫君的事,祝三公子会帮上忙,咬了咬唇,继续道,“我与夫君来京,其实是求一平安。家中公公是柳州郡守,那日不知怎的,忽然从京中来了人说殿下想要看柳州郡及其郡下各地粮饷税收,且还要柳州郡放开官道。”
“我虽出身风尘又是区区女流,可也知道官道一事非同小可。公公也察觉到此事不对劲,暗中遣人送信到京中,可一连数封都未有回音,像是有人暗中拦下了。公公心恐有人作祟,为了保我夫妇二人平安便让我二人扮作寻常人家携着拜帖入京,可昨日公公刚传信道柳州郡已无事,当晚顾府三公子就带了人来京内驿馆。”
“顾平成?”拂尘把玩着手中树叶,忽然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