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了咬牙,将手中的钱袋都放到他手中,“你且拿去,莫要为我省钱。”
司瞻心中越发惊骇,这人和纪皇叔之间......
魏伯寅也默了默,良久没说一句话。
“法师倒是对京城花楼很是熟悉啊......”纪谒忍着抽搐的嘴角出声。语罢,拂尘没听出他是何意思,压下了心中的愧疚,往后踱了半步,恢复了初见时那个小师叔的模样,“说来惭愧,贫僧出家前将这京城花楼逛了个遍......”
风流惬意的模样,很容易将人气得牙痒痒,魏伯寅也看不出纪皇叔同青山的小妹有何恩怨,扯了扯看呆了的司瞻衣袖,“司公子,咱们先去聊聊?”
“啊?好!聊聊...聊聊...”司瞻猛然回神,偷偷瞄了眼纪皇叔长身玉立的模样,周身常年敛起的气势似乎忽然有些收不住的意味。
一楼处又进了几位恩客,圆台上已经有姑娘抱着琵琶弹了起来,像是翠玉珠子接连落在玉砌的地上,极是好听。纪皇叔没什么表情瞥了眼,苏嫣儿立即了然俯身行礼,“嫣儿忽然想起还有曲子未谱完,且先告退了。”
在纪皇叔颔首之后加快了步子往木阶下走去,苏妈妈一直在瞧着动静,用眼神问她发生了何事,苏嫣儿无奈摇头,妈妈,嫣儿也不知道啊。
偌大一个木阶拐角,只剩了拂尘与纪皇叔两人。拂尘默了默,又默了默,率先出了声,“纪皇叔,你可是有事?”
“原本是没的,眼下有了。”你瞧,纪皇叔总是如此不善解人意,他若是答句无事,自己就能从善如流地回句,“既然无事,那小民就先退下了。”
可偏偏是一句,原本是没的,眼下有了。
让人有些不知所措。
偏自己还欠着他的,幽幽叹了口气,“佛曰,凡事还是看开些好。皇叔虽然失了贞洁,但总归是个男儿,贫僧是犯了色戒不错,但贫僧已......”
“法师。”他打断拂尘的话,拂尘悠然看着他微蹙的眉头。
还没来得及反应腕子就被人抓住往一边的厢房内去,砰的一声,掌风扫过雕花木门忽然关上。拂尘不解,肩上忽然被他这么一推整个人都被抵在门上。吐息如兰扫在颈窝处,拂尘不知为何觉得自己有些心神荡漾,这纪皇叔怎有如此坏习惯?上回在揽月楼也是如此......
他很快贴了上来,手中被塞了一物,轻飘飘在她耳边道了句,“怎么,法师是觉得这五十两银子就买了本王一夜?”
说完,后退了两半步,放开了对她的所有钳制。
门被打开,拂尘只觉得有些脚软,墨紫色人影思索着顿了顿,接着拂尘就瞧见被塞回自己手中的钱袋又被一双极好看的手给拿走,脚下更软了。
这...是能买得还是不能买得啊...
“王爷。”看着推入门而入的人,魏伯寅与司瞻起身行礼,两人看着手中蹩脚绣着“美人儿”三字的钱袋默了默,权且当作没看到。
“听闻王爷喜欢听曲儿,在下才选在了此处,有些得罪还望王爷海涵。”司瞻说话很是妥帖,见纪谒无甚反应,继续道,“王爷早年在边陲驻军兴许不晓得,这禧月阁中嫣儿姑娘的《清歌伶》怕是青辽国也找不出如此动人的。”
纪皇叔以盖拨弄着杯盏中的茶叶,抬眸看了眼魏伯寅,魏伯寅瞬间背脊发来那个面上嘿嘿笑着,
方才自己确实被司瞻套出了王爷素来不喜这烟花之地。良久,在司瞻快要受不住这份威压时,纪谒才搁下了杯盏,“嗯。”
嗯?司瞻摸不清他这是何意,但总归不算是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