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临猗,临......”他忽然垂首低喃起来,全然没有平日里的阴沉。拂尘却没心思看着他如此,他的声音戛然而止,整个人都倒在光秃秃的树下。拂尘沉着心神抬脚踢了踢,他纹丝未动,正想要再踢,一旁的马车缓缓停在了路边。
是魏伯寅。
他皱着眉头命人将宋诀送回宋府,没有理会拂尘就转身上了马车。
“诶?我说这位公子,这酒钱......”
“......明日到刑部去要。”拂尘悠悠答了声。
“......”掌柜的瞬间噤声,总不能搭一条小命进去。谁不知道刑部尚书宋诀自宋家一事后整个人都性情大变,手段狠辣至极,哪里能惹。
咬咬牙揪住拂尘的衣袖,“你们既然是一道的,自然是由你来付钱了。你今日要是不付钱,我今儿这店还不打烊了......”
“还有这样的道理?”拂尘越发看不懂京城的民风了,悠悠瞥了眼掌柜的,“当真不能赊账?”
在看到掌柜的笃定地点头后,松了口气,清了清嗓子,在掌柜的疑惑地目光下指着刚刚被人搀扶起半死不活的宋诀,扬着嗓音,“哥啊,你怎么年纪轻轻就这么去了?前院的苏大夫都说这酒里放了伤人的东.......”
“诶诶诶,你这个人......公子公子,有话好好说。”掌柜的一看有人聚了过来,赶紧压低嗓音道。若是个旁的时候还好,偏偏旁边还有个半死不活的人......
正要上马车的魏伯寅一听见声音,脚下猛然一滑,膝盖磕在了木头上。
“那这样,今日我先将玉佩余押在此处,待明日我让人送钱来可好?”拂尘退了一步,掌柜的叹了口气,只好答应,“罢了罢了。”
拂尘道了声谢,连忙叫住了魏伯寅,“魏大人。”
“祝姑......公子有事?”魏伯寅揉了揉膝盖,看着宋诀已经被人搀着消失在了黑暗当中,才看向拂尘。拂尘随手捡起一团雪放在手中团者,“魏大人,祝家......”
魏伯寅敛眸,正在思索着该如此去答。她却将手中的雪团丢在一旁的地上,面上又浸了几分风流,道,“没什么,就是想问问魏大人可知晓附近何处有赌坊?”
魏伯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