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尘躺在树上听着觉得此人看得透彻,谁还没个难以言说的癖好啊!
“话虽如此,只是前几日听说有人瞧见一个和尚衣衫不整地从纪皇叔房中跑了出来,我只担心这样荒唐的人是不是个......”
话还没说完,何琪就瞧见墨青色人影忽然从树上砸了下来。听见动静的慧安连忙跑了过来,扶起捂着屁股的小师叔,何琪与何籍兄妹二人也吓了一跳,连忙出声问道:“这位师父可有事?”
“没事没事。”忍着痛摆了摆手,拂尘觉得有些心痛。看来这京城还真是个眼多嘴杂的地方,被慧平和慧厘搀着往兄妹两人面前凑了凑,“关于那个和尚,你们还听说了什么?”
出家人竟然也这么八卦?何琪疑惑,嘴上却继续道:“旁的倒没,只是必然不会是相国寺的人,许是哪个修行不端的邪僧......”
拂尘脚上软了软,哎呦着让慧厘送自己回禅房。
她这几日一直觉得有些内疚,她是真没想到自己会毁了纪皇叔的清白。若纪皇叔不是个断袖还好,自己兴许还能以“孤男寡女,孤掌难鸣”一说在纪皇叔向自己讨公道的时候辩上一辩,可纪皇叔偏偏是个断袖!
一个喜欢男子的人,竟被一个女子给......强了,这个事有些...难为人...况且还是在对方不愿的情况下,这就更让人难以接受了。
虽说自己是个女子也是第一回做这么个事儿,其实她自己也是很难过的,但思来想去,吃亏的还是纪皇叔。她拂尘虽然一向荒唐,可也算是个有原则的人。
现在想想,她逃出纪王府实在是有些冲动且不负责任,不禁感叹了声阿弥陀佛。倒是慧厘见她面上很是纠结的神情,以为她是疼的,也跟着皱着眉头。
她这回爬得有些高,摔得也有些狠。这就同你想要得到什么样的风景就得付出什么样的汗水其实是一个道理。感慨着这句话时,她正趴在床上幽幽叹息着,越想越心塞,门忽然被推开,听着声音就是她那师弟。
住持双手合掌,“师兄。”
“师弟啊。”拂尘应了声。
“听闻你又从树上落下来了,可有大碍?”你瞧,她师弟才是出家人的楷模,对着她也能慈悲为怀。拂尘闷声道了句无碍,可心中的动容不过持续了片刻,就听住持又开口说道:“既然无碍了,想必师兄是可以接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