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叔,这些日子我一日都没忘记给文竹浇水。”
坐在桂树下的小和尚有舀了些水浇在文竹上,一旁抱着经文看的慧安看不下去了,整个石桌之上却是溅出来的水。抬头望了望慵懒躺在树杈上的人影,慧厘哼了声,继续浇水。
上头的人懒懒传来一声“嗯。”
慧厘看了眼慧安,这不是小师叔的性子啊。忽然想起什么,正要开口说话,就见有身着两人往这边走来,似乎是前院歇息的香客。慧厘双手合掌道了声阿弥陀佛,恋恋不舍地将文竹推在一边,起身,“阿弥陀佛,慧平师兄,施主。”
“施主,请暂在此处歇着,待身子舒服些了再下山无妨。”慧平嘱咐道,又转头命慧安倒些茶水来。慧安点头,冲来人颔首之后才转身入了一旁的禅房。
“有劳小师父了。”说话的姑娘声音娇娇弱弱,被人扶着坐在一旁的石凳上。
“阿琪,你说你也是,我一人来上香即可,你明知自己身子不好还来。”何籍出声数落道,听见兄长数落的何琪有些内疚,“是我拖累了兄长。”
听她此言,何籍连忙出声解释道,“兄长是心疼你,并非觉得你是拖累。”说着,何籍叹了口气,他是真的心疼这个妹妹,自幼身子不好,前一段时间家中父亲又重病离世。
“阿琪宽心就好,也幸而这几日纪王爷不问出身幕僚,过几日便能出结果了,若真能被纪王爷选上,咱们就不用暂住在山下的破屋子了。”
何琪点了点头,心中总算有了宽慰。不知为何,话音刚落,树上枝桠似乎动了动还有几片叶子落了下俩,想要抬头去看,小师傅已经端了茶水过来。
“两位施主请用。”慧安将茶水奉上,手边正好落下一片叶子,顿了顿,面上不动声色地将叶子收在袖中。
两人道了声谢,继续方才话题。
何琪蹙着眉头,“说起这纪皇叔......听京城传言乃是个断袖?”
叶子又落了些许。
“这京城里的皇亲贵胄哪个没什么难以见人的癖好?也无须吃惊...我去做幕僚又不是别的...”何籍觉得自家小妹担心实在是多余。